“南门地道的事,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妥帖。”
也不等左庶长答复,狼狈掀起门帘出来,
出来还觉着脸上滚烫,耳畔传来卫鞅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这个书呆子。”
李铁生站在地道边缘,
身后跟着荆率长,曹率长,乐令等率长、五百主,
“有没有和领赏民夫一块来的?!”
旁边几位民夫齐齐跪在泥水地上,膝盖以下满是泥浆,双手撑地,脸色苍白,
“大人饶命!”
“他谎报军情,是他自己错误,与你们无关!”
“我这里有俩吊钱,谁去里面探探,把情况告诉我,这俩吊钱就是谁的。”
几名民夫互相对视,他看到眼睛里充满畏惧,“地道里究竟有什么?”
“知情不报,也是死罪!”
民夫连连磕头,头发稍上沾满泥浆,眼睫毛、脸上也是泥浆,
“大人,地道里隐约见到白骨,墙角缝隙间,似乎封有会变色的骷髅。”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事情可轻可重,传出去谁还有心作战!?”
“不要胡说,在军中传播谣言,可是要启动连座的!”
几位民夫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打定主意,“前面带路!”
几名民夫举着火把,后面跟着长长蛇行队伍。
地道内狭窄,最多只能容纳三人并行,
考虑到遇意外情况,免不了需要动刀兵,
把士卒排成一长串,三人一组。
最前面是拿短戈的,中间是盾剑,后面是弩兵。
李铁生双耳竖立,地道深处传来窸窸窣窣,
转过仅能容纳一人逼仄转角时,他不觉把右手上握的磨铁棒,
又攥紧几分,手心上全是汗,呼吸都不敢声音大。
转过弯去,撞见摆放成金字塔状的京观时,
浑身汗毛倒立,血液倒流,浑身冰冷,
照着京观砸过去,白色粉末在地道中弥漫,
前面带路民夫脸色青紫,剧烈咳嗽……
跟在后面手拿短戈吓得脸色煞白,把戈丢到地上,双手捂着脸,
“我想回家!”
“把地上戈捡起来!”
李铁生夺下弩手的十字弩,冲着他后背,“战场上丢掉武器是要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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