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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来,尤斌冷笑一声:“真的不要我送你去车站吗?”
徐轻云没吭声加快脚步。
尤斌跳下车,一扯,单手一摔,将徐轻云轻而易举地摔在石墙边。
尤斌冷漠地逼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上你了呢!”
“你干什么?”徐轻云手撑着泥水,面无血色。
“报仇!”
“你、放开我!”
尤斌恶狠狠地说:“还真是徐家小公子,徐轻!你记得我吗?你记得一个姓尤的中年人吗!”
被高高地拽起衣领,徐轻云几乎窒息。
尤斌将他狠狠掼在石墙上,一脚踹过来,恨恨地说:“装什么死!你以前怎么嚣张的,啊!你倒是给我站起来啊!”
他知道逃不脱了,索性不动。
尤斌还不解气,随手抄起旁边的砖头拍下去。
砰的一声,满脸的血。
鲜血糊住眼睛,徐轻云手拼命撑着身后的墙,又悲凉又可笑:真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干什么!”
一个声音横空而出。
季容夕大踏步走过来,拦住了尤斌,想拽起徐轻云,却被一把甩开。徐轻云自己艰难地站起来,一脸血,惨笑,毫无神采。
季容夕站在中间厉声问:“怎么回事?”
尤斌双眼冒火:“就是他们徐家,害得我家破产,我爸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
徐轻云回不去的「世家」,是带着权力原罪的。
过往的优越,建立在罪恶之上。
徐轻云原名徐轻。徐家三代高官,根深叶茂,徐家和附庸势力垄断了东白市的重要政府位置。无数人想巴结,排着队送礼跪舔。
徐轻云享尽了荣华富贵和阿谀奉承。
学校里人人都捧着他,校长见了也得笑嘻嘻地叫一声:“徐小公子来了?”
徐轻云不屑一顾。
尤斌的父亲是一个包工头,跟政府承包了一个大型的桥梁工程,协议都签好了。他积极地拉了贷款垫资,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忽然被告知被踢出局了。原来有人走了后门,徐父把桥梁工程倒给亲信了。
这一来,尤父不仅丢了项目,还背上了贷款。
因为协议只是协议,并没有规定清楚,合同全是官员的口头承诺,想打官司都打不赢。
尤父数次去相关部门理论。
徐父恼火了,动用权力和关系冻结了尤父公司的账户。
尤父只得找关系请徐父高抬贵手,得知儿子和徐轻是同班同学,就让儿子送一块昂贵的表过去。尤斌的性格木讷,又不熟,见了面吭哧吭哧地说不出漂亮话:“送你的,求你爸别为难我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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