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说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股挺拔的精气神。
动作大差不差就行。
季容夕拿起弓箭,凝神,双脚微张,右脚稍前。推住握弓处,手搭箭羽,手指扣弦。左手举弓,右手勾弦,暗暗用力将弦拉到唇角侧边,开弓。
箭羽biu的一声飞出去,直中箭靶。
“都能拍电影了!”摄影师情不自禁叫好,“我们电视台有个小明星培训,你要不要来参加?”
“不要。”
“哈哈哈不要这么硬邦邦的嘛,本来挺可爱的。“
遗憾的是,直到毕业,季容夕都没有见过这个宣传片的影子。
原来竟然在这里。
宣传片最末。
镜头放慢,倏然安静,一个英气的少年扣弦拉弓开弓一气呵成,箭羽飞出,眸中有光芒。
谁说时光无情,回首仍是少年。
某个小岛上,狂风大作。
风雨中,一艘飞船的舱门缓缓打开。岳柏轩跳上去,沉默着。
满手臂刺青的手下大咧咧地说:“老大,您竟然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小鹿啦?”
“嗯。”
“为什么?”
“因为太喜欢吧。”
岳柏轩挑选了这些收藏的回忆,来到陆洲的身边,仅存有一丝幻想:「陆洲,我们的羁绊从幼时就开始了,这是那什么兔子都没有的。所以,爱上我吧。」但是,初见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哪怕一丝希望了。
原来是这个人啊。
岳柏轩忽然就释怀了。
那还是少年时代,有一天,他叼着面包,跟以往一样冲进学校,飞到陆洲的身边:“陆洲,你嘴上有面包屑。”
“骗人也不嫌烦!”
“真的,这里!”
啪!手被打落。
陆洲不满:“别闹,我要播放宣传片了。”
“又给地球捐赠啊有完没完了。”
每个月都来一次,一会儿是关爱老人,一会儿是呵护幼婴,羊毛都要被这些捐赠机构撸秃了。岳柏轩腹诽,帮陆洲调整好投影仪器。旁白响起,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个个闪过。
末尾处,唰,一支箭羽飞出屏幕。
瞬间,陆洲按住胸口。
仿佛被击中了。
“你中箭了?”岳柏轩笑嘻嘻地问。
“嗯!”陆洲低头。
与以往的走过场不同,陆洲对这次捐赠特别热心,劝说大家捐款,尤其逼着岳柏轩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捐出来了。岳柏轩哭丧着脸死死拽住了最后一百块:“都捐了我明天吃什么呀!”
陆洲夺过去:“我吃什么你吃什么,饿不死你!”
周末,岳柏轩去陆洲家蹭饭。一进去,陆洲在看那个宣传片,认真到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岳柏轩好奇,站背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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