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房一时爽,收拾火葬场。岳柏轩甩开膀子清理天花板,小哥一脸抽搐地穿上清洁服,踩在凳子上清理橱柜,橱柜里一排白色的营养液。
“这种牌子,舒缓神经的效果好吗?”小哥好奇。
“没喝过。”
“我以为你是主人呢。”
岳柏轩龇牙一笑:“主人是我前男友,他喜欢的一定是好东西,你照着买就是了。”
季容夕回来后,先闻到一股焦味,他淡定地走到厨房,锅换了,碗少了,锃光瓦亮的金属厨具都乌漆漆了,天花板有一个大洞有待填充。季容夕什么也没说,只是没有惯性地喝营养液。
“你是不是要送我走了啊?”岳柏轩主动问。
“你怎么知道?”
“嘁,我又不傻,你这一身狙击服不就是战斗状态嘛!”岳柏轩幽幽地说,“行,我走,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睛了。”
季容夕安排的是游轮,人多、杂乱、容易蒙混过关。
白景和陆洲早在港口等着了。
对于季容夕的先斩后奏,陆洲很气:“你没事管他做什么,还送他去?他的命比钻石都硬!跟他磕过的人都死了他还活蹦乱跳!”季容夕笑着安抚他。
栈道上。
白景警告岳柏轩别惹事:“你有事不要紧,季容夕要有个三长两短,陆洲能把你剁成肉饼。”
岳柏轩心不在焉:“知道知道。”
那两人还在腻腻歪歪依依话,白景撇撇嘴,岳柏轩则苦笑一声,望向渺远的天海一色,难得怅然。
白景啧了一声:“柏轩,你后悔那一次表白吗?”
“为什么后悔?”
“……”
“表白,不就是一个人最动情用力的表演吗?我就要轰轰烈烈不死不休!”岳柏轩一挺胸,“陆洲一定也很感动,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你看,他打我都没有下死手!”
“你还是单着去吧。”
岳柏轩戴上太阳镜,迎风一笑,忽然坚定地说:“决定了!夜宵就吃兔头!”
“……兔头?”
“要变态辣的!”
“你……你的菊花可还行?”白景噗的笑了。
兔头,又麻又辣能辣到眼泪鼻涕一齐流的那种!岳柏轩决定了:从今天起他就是兔兔杀手了,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小兔兔!尤其那种长得好看还会趴床上博同情的,拌上干海椒面花椒面和芝麻,通通麻辣了吃掉!在这铁心铁意铁腕决策下,半个月后魔影军团的「魔辣兔头」顺利出道,迅速成了镇团之宝。
毕竟是经济游轮航线。人多,吵闹,条件艰辛。双人客房空间狭小,岳柏轩鄙夷,说从没有睡过这么窄这么脏的地方。
季容夕悠悠地说:“我看你就是被社会毒打得太少!”
“不行我要去透气!”
“滚吧!”
岳柏轩像出笼的小猪一样窜出去了。
季容夕一点也不担心,那位可比看上去聪明得多、也强悍得多。
才消停十分钟。
岳柏轩就发来消息,催促他到甲板上来,说介绍个熟人。
隔老远,岳柏轩幅度很大地招手:“容夕,这一边,给你介绍一个人:柳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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