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孟两家管辖的区域内,这么一支装甲车部队横行无忌,没内应才有鬼呢。有人跟厉深里应外合,「让一片叶子融进树林中」,厉深融进的是哪片树林呢,季容夕要放长线钓大鱼。
陆洲陷入半昏迷状态。
梁南过来帮忙,顺手掀了掀陆洲的衣服。
季容夕怒斥:“你乱摸什么?”
梁南无辜喊冤:“我没摸,我就是看看尉将哪里受伤了。”
陆洲被送进医院。
季容夕寸步不离护在身边。
连续5天无眠无休,季容夕都出现幻觉了。神经习惯性绷紧,松懈不下来,在梦里也是刀光血影。过去的血,现在的血,交织在一起成了装甲车碾过的铁血。
天蒙蒙亮。
趴在床边的季容夕蓦的惊醒。
床上的陆洲安心地睡着,伤口被清理干净,青肿淡了很多。眉毛因痛楚而微微蹙起,脸庞苍白,虚弱无力,有一种被摧折之后的俊美——只是一眼,季容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把这个人揉碎的冲动。
季容夕毫不犹豫地抱住陆洲。
陆洲被吓醒了,他本虚弱,视线昏暗模糊,意识更模糊,只凭本能挣扎起来。
季容夕稍一用力就压住了他。
手摸上了陆洲的腰上。
动作粗|暴,压到了伤口也没停手,反而更加恣意。陆洲痛呼一声,有那么一瞬,陆洲意识到可能这个人是季容夕。但他立刻否认了,季容夕绝不会这么粗鲁地对他。
连日受刑的陆洲已是惊弓之鸟,不顾伤口开裂,更拼命挣扎起来。
陆洲越挣扎季容夕就越冲动。
呼——
背后有疾风吹过。
季容夕一个鹞子翻身躲开攻击,灯亮了。
梁南看看衣冠不整的两个人,懵懵地,傻傻地:“我以为谁偷袭尉将,不知道是你啊。”
陆洲惊魂未定:“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走到外边,梁南愧疚地辩解:“真不能怪我,尉将特别慌,吓得我赶紧进去了。”
季容夕烦躁地说:“没事。”
陆洲一定吓坏了吧。
季容夕努力让自己忙起来,查厉深,查孟家,查装甲车的下落。他已经布下了许多线,就等着线将他引向最终的目标。一天下来,他十分累,却一点也不想闭眼,绷紧的神经。
晚上,陆洲微弱地说:“你去哪里了?”
季容夕心头一暖,握住他的手:“寻找厉深的下落。”
双手交叉,陆洲又睡了过去。
季容夕为他清理伤口。
半昏迷状态的陆洲感到撕裂的痛,痛难自已,发出虚弱的低哼声,断断续续。季容夕听着听着,莫名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他拼命压制不该有的想法,但这想法轰轰烈烈反过来把他湮没了。
季容夕关掉灯,上床抱住陆洲:“陆洲……”
陆洲的伤口又被压疼,他痛呼一声,想推,推不动,一只强有力的手在他身上肆|虐,故意似的压在他每一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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