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广沙的案件。
多次开庭,证据确凿。季容夕本身清白,又手握许多安其洛交给他的证据,翻案易如反掌。更有陆洲在背后的操作,也不惧哪个大人物以势压人。
这场博弈最终以孟家的失败而告终,季容夕沉冤得雪,回归玉梭鱼。
在此不说庭审那些细节。
再说窦广亭。
几年后。
因为协助警方得力,窦广亭缩减刑期,获得假释。
在监控下生活。
作为过度,他在狱方介绍的琴行里打工。他懂钢琴,帮忙调了几次音,效果不错。一个月快到了,老板问他愿不愿意当正式员工。
这时,一个客人走进来,老板忙招呼去了。
窦广亭瞟了一眼,浑身一僵,低头走进休息室。
客人离开后,他透过橱窗,看见那个人身姿依旧纤瘦,步伐轻盈,齐耳卷发已经披肩,随风飞起如海藻。
老板继续刚才的话题:“试用期的工资是……”
窦广亭打断他:“不了。”
次日,窦广亭离开琴行,在邻城找了一份短工,当超市理货员。这天他正在整理文具区,有个人伸过手来拿走他眼前的一盒彩铅,飘然离开。他愣了一会儿,下班前去辞职了。
又过了些日子。
窦广亭在一个农场打下手。
农场很偏远,几千亩的竹林,也就十来人,大半年都没个陌生人来。窦广亭虽然自由了,依然保持着监狱的作息习惯。农场经理为此总是笑话他,过得这么机械。
这就是,刑满未释放吧。
窦广亭想。
夜未央,明月如钩,竹风舒爽。窦广亭一个人回住处,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在竹林小径上悠游地走着。卷发缱绻,身影熟悉:还是海欢——过去几年没见过一次,而短短两个月,就见三次了。
海欢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竹林子深处走。
T恤时不时被风吹起。
窦广亭跟了几百米,心越来越躁,而路也越来越黑了。
忽然,窦广亭快步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拖进竹林,撕了衣服,按住腰,压成一字型。在密雨般的拳头和抽泣里,窦广亭挺枪开干,自暴自弃的心情如陷泥沼。
海欢用一次牺牲,换自己一辈子回到污浊的监狱。
自己用一次犯罪,让他一世安心。
就这样吧,如他所愿。窦广亭心情和身体都要爆炸,发泄似的「犯罪」,却迟迟得不到释放,越发焦躁。忽然,海欢抱住他,贴在耳边喘息吐气:“阿林哥哥……”
「哥哥!我喜欢阿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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