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玉。”淡淡的笑意从双眸中隐去,四阿哥望着我一脸正色,证实了我的猜测。“出了这扇门,就把它全忘了,这事儿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他将我散落的发丝拢至耳后,低柔道。
四阿哥对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却没有到皇帝面前揭发,必然是有他的考虑。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嫡子,皇帝宠爱太子举国皆知,纵使盛怒之下废了太子,没过多久就又昭告天下社稷把太子复立了回来。
废太子那会儿,大阿哥对太子落井下石,最后反被查出镇魇之事,落个终生圈禁的下场。大阿哥的事情是前车之鉴,它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到皇帝跟前告太子的状,况且****后宫是非常严重的罪名,不是你跑到皇帝面前说你看到太子和宫妃有染,皇帝就会相信你的。
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就选择秘而不宣,多一个对手的把柄在手里,就是多一份政治资本。
 ;。。。 ; ; 猝然间,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我背脊一僵,猛地想起来我刚才是为什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看见太子和晓答应……
仓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低低的说话声从门外经过,四阿哥一伸手,将我揽入怀中,靠到门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淡淡的檀香窜入鼻息,那是喜好礼佛的四阿哥独有的味道。檀香有宁气安神的作用,但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噗通噗通”越跳越快,手心也不觉渗出了冷汗。
四阿哥这样外冷内热的男人真的很危险,然而,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却偏偏有致命的吸引力,就连孤傲冷艳如五福晋,也逃不开四阿哥无心编织的情网。
我突然非常唾弃我自己,我是十四的妻,却与四阿哥有这样亲密的举动,这是不对的。
我挣扎着想推开四阿哥的怀抱,但四阿哥的手臂却牢牢地环在我的腰间,坚决不放。
我不敢硬来,因为我明白若是万一引来旁人,看见我与四阿哥这个样子,事情的严重性绝不亚于太子和晓答应暗通款曲。
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屋外恢复寂静。
我抬起头,头皮却突然一痛。
“别动,勾着了。”长指解着我缠在他盘扣上的头发,四阿哥低声说道。
“嘶,轻点儿……”我皱眉痛叫。有缠得那么紧吗?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么用力。
“知道疼就别乱动。”听四阿哥的口气,这一切好像都是我自找的。
心中不禁觉得委屈,但想想四阿哥对我的好,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似乎没什么立场同他计较。当年我刚来到这个时代,还是洗衣房一个傻不隆咚的洗衣宫女,也是类似今天的状况,若不是四阿哥站出来赏了我二十下板子,我哪儿还有命活到现在再撞见太子和女人偷情?
好吧,都是我的错。反正在四阿哥面前出洋相早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我也习惯了,只求他快点把我的头发解开,头皮被扯着真的很痛。
“哑巴了?”头顶上传来四阿哥沉哑的嗓音。
 ;。。。 ; ;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这样熟悉,又令人意外。
我惊讶地睁大眼,望定眼前这个把我拉进屋子里的男人,只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就好像马上要跃出胸口似的。
“是我……”男人缓缓松开捂在我唇上的大掌,暖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格投射在他的侧脸,使他向来冷硬的线条变得异常柔和。
“四……”习惯性的称呼正要出口,我蓦地咬住舌尖,硬生生咽下那个“哥”字。垂下眼,盯着四阿哥那双黑色的皂靴,想起前些日子的不欢而散,想起昨夜的那个可怕的梦魇,我仍是心有余悸。
即使,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静默了一会儿,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我张口低低地喊了一声:“王爷……”
温热的指腹抚过我的眉角,四阿哥托起我的下巴,深幽的黑眸凝睇住我,嘴角竟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不再逆来顺受了?知道要跟我赌气,长进了啊。”
四阿哥这话说得揶揄,我猛地涨红了脸,觉得自己冤枉。是他不许我叫他四哥的,那我也只好从善如流地改叫王爷,这还是我的错了?我才没那么幼稚,跟他赌气呢。
“珣玉,我不喜欢你怕我。”四阿哥沉声说道,“即便你心里没有我,我也不会伤害你。”
心思被四阿哥点穿,我不由更觉难堪。
是的,长久以来,我一直是有点怕四阿哥的。我可以对十四生气撒娇,甚至无理取闹,却无法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四阿哥。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知道四阿哥是未来的帝王而心生敬畏,也不是因为四阿哥性子清冷,不易亲近,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四阿哥这样的男人太危险。
柔情款款起来比水还要温柔,冷酷起来却是比刀还要无情,四阿哥并非是一个无情无欲的男人,他会爱一个女人爱到无以复加,荣宠至极,也能恨一个女人恨到玉石俱焚。四阿哥面子上冷,其实骨子里和十四是一样的,同样的霸道执着,譬如说对权势,譬如说对那金銮殿上的皇位。
四阿哥是喜欢我,但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我。人都有劣根性,没有得到的总是最好的,假如当初我嫁的人是四阿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仍会对我念念不忘?
 ;。。。 ; ; 男人的甜言蜜语蛊惑人心,不一会儿,女人细细的jiao1 ;chuan3混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随风飘来,听的我两颊发热。
要死了,为什么老让我碰到这种长针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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