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兵进藏。
康熙五十九年八月,平逆将军延信败贼于卜克河及绰马喇,贼将策零敦多布遁回伊犁。定西将军噶尔弼率副将岳钟琪自拉里进兵,克拉萨,擒获附贼喇嘛百余,斩其首五人,截准噶尔粮道,抚谕唐古特、土伯特,**平。
皇帝远在木兰围场行围,得获**平定的捷报龙心大悦,当即下旨将众多赏赐送往前线,慰劳军中将士。
 ;。。。 ; ;该章节内容暂时丢失或没更新,请稍后刷新试试吧! 大婚合卺宴礼成之后,按照礼节,新郎要返回婚宴给宾客们敬酒。
今儿来参加婚礼的多是弘明的平辈,同龄人聚在一块儿自然玩得疯一些。弘明是大婚之喜,免不了被那些堂兄弟们拼命地灌酒。
前院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召来仆人询问,得知弘明一桌接着一桌,敬长辈不说,又被平辈兄弟起哄拼酒,他一概来者不拒,果然喝了不少。
想着弘明今晚洞房花烛,他若是醉得不省人事,那得多委屈馨蕊。护犊之心油然而生,我有些坐不住了。
思量再三,我起身,拿了衣架上的大氅将自己围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空飘着细雪,纷纷扬扬,有种缠绵的甜蜜。
来到新房所在的院落,正要进门,就见弘明由弘暟搀扶着,脚步踉跄地朝新房走来。
我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弘明,他一身酒气扑鼻而来,险些把我呛到。“怎么喝成这样了?”
“还不是弘昇他们带头闹的。”弘暟答道,“若不是后来五伯出面替二哥挡着,二哥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呢。”
“额娘,我没醉,我还能喝……”弘明双颊通红,眼神迷蒙地望着我。“还能喝……”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对弘暟说道:“帮我把你二哥扶到廊子里去。”他这个样子怎么进去见馨蕊。
我与弘暟一人一边,合力将弘明扶进廊子,让他倚着廊柱慢慢坐下。念及婚宴未散,前院还有许多宾客要招待,我对弘暟说道:“你先回前头去吧,我来照看你二哥。”
“欸。”弘暟应了声,低头看了弘明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弘明歪着脑袋靠在柱子上,那醉意朦胧的模样,别说他弟弟看了不放心,就是我看了也好心疼。本以为儿子长大了,娶老婆了,做娘的不该再管这儿管那儿的,可现在看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我蹲下身子,仰视弘明,他眼眸微眯,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这天寒地冻的天气,睡在外面是要受风寒的。
我伸出双手,搓搓他通红发烫的脸,柔声唤道:“醒醒,弘明醒醒,外面太冻了,额娘扶你进屋里睡好不好?”
弘明静默了半晌,没有出声,就在我以为他大概已经睡着的时候,两行热烫的水珠忽然滴落在我手背上。
 ;。。。 ; ; 我卧病在床,皇帝宣我去蒙养斋协理修书的事自然就此作罢。皇帝听闻我的病情,启程去热河前不但钦点数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过府为我会诊,还遣梁九功从宫里带了不少赏赐给我,有吃的,也有用的,可谓面面俱到。
太医每隔几日会来皇子府为我请脉,并把复诊的结果上奏离京巡幸的皇帝。
皇帝如此关切我的病情,无非是因为西北大军目前正计划明年春天护送新胡毕勒罕噶桑嘉措前往**安禅,进藏平乱。我是十四的嫡妻,十四是西征军的主帅,现下正是调集粮饷,团结各青海王、台吉联合遣兵入藏的关键是时刻。我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个万一,十四因此执意返京,势必会影响整个西北战局。
我的病牵系西北战事,太医们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当值太医每每来为我看诊,无不小心翼翼,极尽仔细。
可惜天不遂人愿,经过数月调养,我的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太医叮嘱我要静养,我就听太医的话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养病,按时服药,努力保持平和的心态。我至今不敢让十四知道我病了,给他的回信我也总是提一些开心的事情。只是,在太医们为治愈我的病而烦恼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感到害怕?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我真的很怕自己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发过誓,要陪十四到老,陪他度过那段他人生最失意的时光,但是病痛的折磨在身体和心理上都把我折磨得够呛。我很害怕,真的非常害怕,害怕自己不但不能陪他到老,甚至可能等不到他从西北回来……
当皑皑白雪再度降临人间,将天地裹上一层银装的时候,弘明和弘暟从塞外回来了。
十一月初六,弘明大婚,迎娶布政使罗延泰之女完颜氏为妻。
古代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娶盲嫁。而在皇家,宗室子弟的婚事更是皆由皇帝指婚,以政治婚姻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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