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我病着,十四离家前特别叮咛我多睡一会儿,不必像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那样赶早,迟些入宫也无妨。我病得实在难受,于是就随了十四的意思,又合眼睡了些时候。等好不容易强打着精神起床,梳妆打扮,吃了些早点,出门时已经快巳正了。
“福晋,到了。”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车夫的呼唤声将我从昏昏欲睡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拍拍脸颊,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打起精神。今儿十四过寿,德妃亲自操办,还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两大家子人叫进宫一起为十四贺寿。大过年的,又逢十四生辰之喜,我因病姗姗来迟也就罢了,如果又摆出一副意兴阑珊,随时随地就要困得睡过去的样子,德妃可真要大大的不高兴了。
我下了车,人还没站稳,就见宫门口有一对男女互相拉扯,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那男子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身穿宝蓝色的蒙古长袍,外罩一件皮毛坎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至于那女子……
我不由得蹙起了眉,人觉得更难受了。不知道我现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还来不来得及?
 ;。。。 ; ; “只要十四爷喜欢,他想娶谁我都无权过问,但是——”我站起身,正色道,“不论十四爷有多少女人,他的正妻只有我一个。在这个家,除了十四爷,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话。”我一指伊尔根觉罗氏和舒舒觉罗氏。“包括她们两个。”
舒舒觉罗氏一脸肃色,恭敬地走到我身边。“这个家由福晋当家,妾身是服侍爷和福晋的奴才。福晋说什么,妾身便做什么。”
我目光锐利,看向伊尔根觉罗氏。舒舒觉罗氏已经表态了,她是想继续在一旁闲凉地看戏,还是站出来捍卫自己的领土?看托娅郡主刚才给她吃钉子的样子,托娅郡主如若真进了门,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伊尔根觉罗氏瞥了托娅郡主一眼,朱唇轻勾,起身走到舒舒觉罗氏身侧。“妾身只是个侧福晋,这家里的事儿自然都听福晋的了。”
“你们——”托娅郡主瞪大了眼,气得直跺脚。“你们都是坏人!坏人!”她两手用力一扫,茶几上的铜壶铜杯全部被她扫落在地上,白色的羊奶洒得到处都是,弄脏了地毯。
我轻叹一声,瞧托娅郡主这脾气,别说十四,我同为女人都有点看不下去。十四被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看上,即便这个女人是高贵的郡主,容貌美丽,即便这个女人的父亲在蒙古握有实权,这样的艳福恐怕也还是很难消受吧。
“是你!都是你!”托娅郡主气急败坏地对我叫嚷,看那架势,恨不得把我掐死。“我和十四爷是真心相爱的,我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你是阻止不了的!”
“十四爷的妻只有我一个。”其他进了门的女人都是妾,没有与我平起平坐的资格,包括她。
“十四爷的妻子是我,是我!”托娅郡主受不了地大叫道,“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去告诉十四爷你有多坏,我要让她休了你,休了你!”
休了我?我不禁冷笑。她要十四休了我,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是皇帝指给十四的嫡福晋,无过无错,育有二子,就算十四要休了我,那还得看皇帝答不答应。
不想再听托娅郡主撕心裂肺地剖白她有多爱十四,是多想嫁给十四为妻,我这个正妻是如何碍事挡了她的路,我冷冷地丢下话,转身离开。
“悉听尊便。”
 ;。。。 ; ; 伊尔根觉罗氏脸上的笑容一僵,托娅郡主想要的答案不言自明。
“其实长得也不怎么嘛。”托娅郡主不以为然地加了一句。在一个女人面前最忌讳的就是夸另一个女人漂亮,尤其是在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美女的情况下。
伊尔根觉罗氏脸色发青,纤纤十指狠绞着帕子,简直气坏了。方才她还幸灾乐祸地嘲笑我,这下立马遭报应了不是。
“传言就是传言,难免以讹传讹,夸大失实,大伙儿一笑置之便罢了。”赶在伊尔根觉罗氏发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之前,我开口对托娅郡主说道,“郡主来皇子府做客,皇子府蓬荜生辉。如果有什么事儿是我能效劳的,这儿没有外人,郡主但说无妨。”
托娅郡主看着我,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你是十四爷的福晋,我想告诉你,我喜欢十四爷,我要嫁给十四爷,做他的妻子,就算你反对也没有用。”
一片痴情真是坚贞得令人感动,可抢人老公的话竟能讲得这么理直气壮,这是什么世道呀。
“冒昧地请问郡主,您要做十四爷的妻子,十四爷答应了么?”我笑着问道。十四没同我说过他要娶郡主,我压根还没有机会反对啊。
“十四爷还没答应,但是我相信他也是喜欢我的。他们说十四没答应娶我是因为你,只要你同意,十四爷马上就会娶我。”托娅郡主一张娇容露出几分迷茫。“可我不明白,像十四爷那样的大英雄,为什么他要听你的?”
他们说,他们说,哪儿来那么多的“他们”?看来,这次十四惹了桃花债回来,京城里在一旁煽风点火,搅混水的人不少啊。
“他们说错了,郡主。”我淡淡一笑。“在这个家,十四爷是主人,谁都要听他的,他不需要听我的。他要娶谁,咱们这些做妻妾的谁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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