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也就是宋倾城留宿的隔日,龚阿姨收拾别墅的时候,没发现客房有睡过的痕迹,倒是主卧的卫浴间,脏衣篓里除了先生的衬衫西裤,还有女孩的衣服,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上楼后,巩阿姨径直要把拉杆箱拎去主卧。
宋倾城却道:“我住客房吧。”
自家先生没交代要把客人安置在哪儿,现在听小姑娘这么说,巩阿姨只当她跟先生商量好的,于是把宋倾城领去二楼的客房。
“我去拿干净的四件套来给你换上。”
巩阿姨再回来,手里还有崭新的洗漱用品。
宋倾城也没干看着,帮巩阿姨一起弄好床笠跟被套,想起没在楼下露面的边牧犬,她问巩阿姨:“裤衩没在家么?”
“昨天被送去郁家老宅了。”
巩阿姨说:“听先生的意思,打算把狗放在那一段时间。”
其实宋倾城挺好奇的,为什么给狗起裤衩这个名字,不是说这个名字不好,只是不太像郁庭川的为人风格。
“裤衩这名字,是先生儿子起的。”巩阿姨解释道,说到孩子,她脸上的表情和蔼许多:“没去北京之前,小家伙每天都在家画画,让裤衩给他当模特,先生工作忙顾不上他,他也没有吵闹,乖得不行。”
说到这,巩阿姨记起眼前这女孩跟先生的关系,意识到提孩子不合适,毕竟那是先生跟前妻生的,所以没再继续说什么。
等巩阿姨收拾完离开,已经将近九点钟。
宋倾城蹲下身,从拉杆箱里拿了换洗的衣物跟洗面奶,又解开皮筋,任由蓬松的长发微卷的披落肩头,然后揣上洗漱用品去了外面的公卫。
洗完澡回来,小腹有些难受。
宋倾城捂着肚子,在床边坐了会儿。
等那隐隐作痛的感觉消散,她到楼下倒了杯开水,吞下几片维生素。
。
快十二点的时候,楼下传来大门钥匙插到锁孔里转动的声响。
深夜,钥匙搁茶几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宋倾城没睡着,看过时间,刚把手机放回去,外面有上楼的走路声。
她从脚步听出那是谁。
下意识的,探身关掉了台灯,整个人躺回被窝里。
宋倾城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开门声,应该是他回了主卧,但没多久,脚步声去而复返,客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立刻闭上眼,背朝着门口那边。
走廊上的灯光,驱散客厅门口的黑暗。
郁庭川瞧见门边果绿色的拉杆箱,又借着微弱的光线朝床看去,床上的人儿好像睡的很熟,他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走过去坐在床边,黑暗里,是窸窸窣窣的声响,郁庭川看向身边的人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像是石化了一般。
他伸手,打开床头的壁灯。
灯光柔和,却也让有些人没法继续装睡。
宋倾城揉了揉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扭过头看向旁边:“你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睡?”
还早?
都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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