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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隽尹幽怨的说:“果然在夫郎心里,小竹子比我重要多了。”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夫君,昨日的事,你可还没跟我解释。”
承隽尹脊背一僵,忙将昨天的事解释清楚并好声好气的认错,态度诚恳。
棠哥儿闻言,勾住他的手指,小声说:“昨日我不是故意不点煤炭的。”
承隽尹将他的小手包到手心,眼神温柔似水,“嗯。”
棠哥儿说要走时,景一并不意外,只挥挥手道:“路上小心。”
棠哥儿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爹爹,我下次再来看你。”
景一意味深长的说:“两人一起来。”
承隽尹不在,棠哥儿跟失了魂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他可不希望两人再吵架了。
回去路上,棠哥儿蜷缩在承隽尹怀里,昏昏欲睡。
承隽尹知道棠哥儿昨晚没睡好,现在定是困极了,便让狗困慢点赶车。
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
“大人,路边好像有人。”狗困声音发颤,“有血,他好像死了。”
承隽尹脸色一变,他将棠哥儿小心翼翼的放下,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借着月色,他看到一个汉子脸朝下趴在雪里,背部的衣裳被血浸黑。
“喂!你还活着吗!”狗困害怕的喊着汉子,汉子没有任何回应。
承隽尹蹲下轻轻触摸汉子的脖颈,心口一沉。
狗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死了?”
承隽尹没吭声,是为默认。
“将他翻过来。”
他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狗困硬着头皮上前,两人合力将尸体翻面。
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汉子的脸,皆是一惊。
眼前的尸体,竟是工匠阿颉。
“啊!”尖锐的惊叫声刺破天际,惊醒了睡梦中的棠哥儿。
棠哥儿慌乱的掀开帘子,瞳孔骤然一缩。
月光下,阿颉脸色青紫的躺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纯白的雪地。
承隽尹和狗困围着阿颉,手里满是鲜血。
“杀、杀人了!”路过的妇女瑟瑟发抖的跌坐在雪地里,身下晕开一摊水渍。
狗困意识到什么,慌张的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承隽尹大跨步朝棠哥儿走来,遮挡住他的视线,“别看。”
棠哥儿颤抖着唇,“他、他死了吗?”
承隽尹默认。
棠哥儿红了眼,“然婆婆好不容易将他盼回来啊。”
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狗困还在跟妇人解释,妇人在听说承隽尹是县太爷后才放松下来,不断的呢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遇到杀人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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