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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愉哭吼,“那疯女人将我推下楼,若不是有那马车挡着,我怕是这会儿已经命丧街头了!”
屋渐瞥向站在一侧的郝多愉,“多愉,是这样吗?”
郝多愉拱手,“大人,我带着衙役过去时,只看到他在街头昏迷不醒。”
“你!”荨愉气急,忽然想到什么,跪着走到屋渐面前,“大人,老爷受害,定是那卖酱料的承隽尹指使!”
郝多愉低着头,瞳孔微张。
屋渐眸色一深,“那卖酱料的?”
“便是!”荨愉紧张的手心冒汗,“老爷昨日让他将酱料方子献给你,他非但不愿意,还拿芩孟连压老爷!更可恶的是,他明知老爷与您的关系却还胆敢蒙骗老爷,声称豆腐跟他毫无关系,可豆腐明明就是他所为!”
屋渐瞳孔微张,“豆腐也是他做的?”
豆腐可是即将要呈给圣上的东西!若豆腐真得了圣上的喜爱,这承隽尹的地位必定会水涨船高。
荨愉激动道,“大人,承隽尹是故意挑衅您啊,您万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屋渐怀疑屋与受伤的事跟他有关,他只能推出一个替罪羔羊保住自己,而承隽尹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屋渐沉着脸没说话。
大堂内静的落针可闻,荨愉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上溅开,郝多愉拽着剑柄的手发紧。
终于,屋渐出声道,“就算屋与真是他所伤,无凭无据,本大人素来清正,又怎能乱抓人?”
荨愉脸色煞白,郝多愉却是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屋渐话锋一转,不紧不慢道:“你说承隽尹试图用那种肮脏之物肥田,那他的酱料吃死几个人也是常事,对吗?”
最后两字,已是带上冷意。
郝多愉猛地抬起头。
屋渐这是要公然污蔑陷害承隽尹!
“对!对!”荨愉一喜,赶忙爬起来,“属下这就带人前去衙门敲鼓申冤!”
“慢着。”屋渐喝止住荨愉,“本官相信此事另有隐情,因此本宫要闭门判案,行事不可过于张扬。”
若是等芩孟连带着圣上给承隽尹的嘉赏回来,他想从承隽尹手里抢酱料方子,便是难上加难。
而此时芩孟连不在芩州,承隽尹就算想搬救兵也无人可搬。
待他从承隽尹手里拿到酱料方子,他在以误会查清为由将承隽尹放了,有宰相大人护着,芩孟连无凭无据,也无法动他。
“是!”荨愉应道,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郝多愉。”屋渐看向郝多愉,道:“多诺近日想舅舅了,等会便随我一同去看看他吧。”
郝多愉低着头,哑声道,“多谢大人。”
屋渐抿了口茶,又问:“听闻你和那承隽尹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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