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小偷也没想到他们就只有那么点钱,气的把被褥都剪烂了。
他眼神暗了暗,看来那小偷很了解他们的情况。
“承二,小偷呢!”
牛伯带着一群壮汉气势汹汹的涌进院子里。
他刚才见承二家院子被撬,就忙去喊人了。
过年这段时间盗贼猖狂,万一来的是一伙人,就他们几个可打不过。
承隽尹拉着棠哥儿走出去,侧过身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厢房内的‘惨状’,“跑了。”
一群人气的骂骂咧咧的,牛伯很是自责,“都怪我,我明明在家里,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承隽尹看着完好无损的鸡鸭,摇头说,“不怪您,对方应是有预谋的作案。”
对方知道若是抓了这些鸡鸭定会引起动静让人察觉,便放过了这些鸡鸭。
里正气喘吁吁的从人群里挤出来,见此脸色黑沉的召集村里人去大榕树下问今天有没有人在村里看到眼生的人。
所有人都摇头,里正又问:“今日可有谁在承二家附近看什么可疑的人。”
王草汉举手,“我今天晌午时分看到承大财在那边晃。”
“荒缪!”承大财站起来反驳,“我是承二的兄长,今早我去找他,他不在我便走了,怎就成了可疑的人了?”
王草汉挠挠头,“可你在那边晃好久了。”
还鬼鬼祟祟,左顾右望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承大财怒斥,“证据!证据呢?无凭无据,你这是污蔑!”
梁氏也跳起来说,“就是,要是因此坏了我儿的名声,你担当的起吗!”
王草汉纳闷。
他觉得承大财很可疑,但他也确实没有证据。
想了想,他就没再说话。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承隽尹站在灶房前,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灶房,脸色难看。
那些吃的东西倒不要紧,但是素油没了。
素油和荤油是有区别的,若那盗走素油之人较愚钝没发现其中区别倒还好,若是他发现,心里定会起疑这素油是从何而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盗走素油之人没发现,那万一他将素油卖出去呢?
棠哥儿不安的抓住承隽尹的手,“夫君,如何是好?”
“没事。”承隽尹拍拍他的手,看向在地上气的打转的饕餮,道,“我记得山里有狼群。”
放在灶房里的素油只有一桶,若对方真发现端倪,下一次光顾的不会是这里,而是制作素油的地方——酱料院子。
他一个月制一次素油,这个月的前几天刚制完,这会儿酱料院子的柴房里有一屋子素油。
郝氏他们都是知分寸的人,虽察觉端倪,但都闭口不言,皆装作不知此事。
可院子外的人却已经察觉那么多的豆子不可能只用于做豆腐。
饕餮一顿,仰头看他。
承隽尹眼眸泛起冷意,“狼群里,总有那么几只长的像狗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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