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关城很小,里面糜集着两千多貊军。大军杀进来,城里猝不及防一下子乱了套。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貊将会栽到燕军手里。从燕山打到洛阳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就是跑下来的,根本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现在在貊军后方,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这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大刀片子砍下来,他们才猛醒,这不是在做梦。
这会儿因为张辽将军杀在前面,怕伤到他,义勇军没敢用手雷,就势耍起狂飙刀法,如台风过阵,貊军人头纷纷落地。
貊军总是人多,箭矢如雨。义勇军又不敢扔手雷,次第后撤,退出城外。
貊军深感潼关难守,急报长安貊军西北大本营。言说义勇军大将张辽势不可挡,日不移时斩我三将,曾一度杀入关城。火速派大军增援,否则潼关危矣。
大本营认为,潼关是中原进入西北的大门,故此把潼关至长安各地守军全部调集潼关,一时这里聚集了五万兵马。由关中大将扎耶縢率领。
张辽对孙庭道:“如此一来,潼关难破了。”
孙庭道:“我们可以在这里消耗貊军。关中虽富但地域狭小,长期供养大军,必会疲惫。我们审时度势,破关中可以另谋它途。”
张辽:“将军有何妙计?”
孙庭看了参谋长娄圭一眼,娄圭道:“我军在过河南来之时,已经派一师滞留河西,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们在这里强攻潼关,使敌重兵糜集,我一师可趁敌不备,从蒲板津过河,由侧翼杀入关中。”
孙庭道:“这一翼才是主攻方向,我们想请将军亲自指挥。”
张辽道:“正是我等用命之时,即刻前往。”
孙庭马上让人带着张辽回到河南赶到蒲板津,指挥第一师趁夜过河。
貊军在这里的守军很少,注意力都在潼关,没想到义勇军会从这里过河,遂一败涂地,急忙回潼关报告。
张辽料定有溃兵回逃,貊军必会派大兵前来围剿堵截。向西十里浑塬是貊军援兵必经之地,他率军找了个山谷埋伏起来。
也就两个时辰,四千貊军果然赶了过来,直扑渡口。张辽所率第一师也不过五千人,但是在山里,步兵并不怵骑兵,况且还有火器助力。
貊军进入山谷,师长丁磊令小炮轰击。炮弹在敌群里爆炸,貊军一片鬼哭狼嚎。别说貊军,就是张辽都没见过这个阵势。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义勇军敢于与貊军战斗,屡屡以少胜多。
貊军并没停止冲击,反而加快了速度,冲到伏兵面前。“投弹!”师长再次命令。无数铁疙瘩飞到貊军头上,连弩也如雨般射出。貊军如坠入地狱一般,尸体横飞,鲜血喷涌,鬼哭狼嚎。
两排手雷扔出,貊军还没缓过劲来,师长大喊:“杀!”挥着大刀带头跳了起来,杀向敌阵。这种战法,张辽还是第一次见到。
残存的貊军趁着冲劲一直向前冲到黄河岸边,退无可退了。义勇军的连弩从二百步开外就可以射杀他们,师长命令,前进至一百步才开弓。大部分貊军被射死,有少数冒死冲向黄河。这时黄河已经冻冰,战马在上面一走一滑,更成了活靶子。
在潼关前面的军长孙庭得知一师已经过了河,敌军必定派兵拦截。为了减轻他们的压力,便至关前挑战貊将。关上有原来的貊将认识孙庭,对扎耶縢大将道:“这不是他们最猛的那员战将。貊将愿率兵杀之。”
貊军打开城门,孙庭自知战力不行,急忙过黄河向北面撤退。貊军骑兵在黄河冰面上战马一步一滑,无法奔跑,便令射箭。孙庭率部躲着箭雨回撤,屡有中箭者。
在另一侧的一个义勇军连队,正在赶着一群缴获的战马回撤,还没走上冰面。眼见得貊军要追上孙师长。连长郑斐命令兵士们赶着马群冲向貊阵。貊军见突然冲过来一群没有主的战马,纷纷去抓。孙军长趁隙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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