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阿斯噶也回礼道。并没在意。
那青年却说:“我看这位兄长好面熟呀,咱们在哪儿见过吧?”
阿斯噶看着那人却很面生,他识人的记忆力是很强的,但这个人确是真的没见过:“也许是奉城太小了,我们在哪儿见过也说不准。”阿斯噶听着这人的貊语口音里带着浓浓的燕北味儿,有些警觉起来。
“我们不撞不相识,现在也算认识了。前面有家奶茶店,味道很不错的,里面的姑娘琴弹得也好,我们不如去坐坐,交个朋友?”
阿斯噶是知道这家店的,大貊国喝茶喝的都是奶茶加些小点心,里面有歌女伴唱。“喝茶就算了吧,不敢让兄弟破费。再说我们也是素不相识,无话可谈吧。”
“我是从外地初来奉城,有不解的地方想请教兄长,还请不吝赐教。”
阿斯噶被这人纠缠不过,只好随他进了茶馆,找了个雅座,点了茶点。那人也不说话,顾自喝着茶听着曲。阿斯噶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吱声。
阿斯噶对这种场合倒并不觉得无聊,因为他自己就常常在这里一坐小半天,拿着书当幌子,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会儿,他又投入了,忘了今天是有人请他。
那人给他斟满茶,他刚端起来,那人突然轻声叫道:“陆文星,大哥!”
阿斯噶吃了一惊,手一晃,奶茶都撒了出来:“你,你是?”
“大哥不认识我了,不过大哥可还记得这个?”那人说着解开衣襟,露出胸前那块长条形紫色胎记。
“你是,你是文龙?”他惊道,说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看来哥哥还记得我。”这个青年人正是陆文龙。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血脉亲人,我哪能忘记。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到你一定会尽力的。”
“能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吗?”这里客流挺大,人来人往。
“好吧,你跟我来。”阿斯噶说着领着文龙出了门,左转右转在一个小胡同里进了一间茶楼,上到二楼开了个包间。这里人很少,清净。
点了茶点,伙计端上来放好,回身退出,把门带好。
“哥哥还记得我。可是哥哥还记得自己是大夏人吗?”陆文龙单刀直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斯噶有些慌。
“我这次来找哥哥确实有事。哦,差点忘了,我还带来了武青姐给你的信。”说着他把武青写的信交给哥哥。
哥哥打开信看了,眼圈泛红。就几行字,她的字迹他记得很清楚,这就是她的字,武青的字。清奇流畅而又带着风骨。
沉静了一会儿,他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的事,是我们大夏的事,你愿意帮忙吗?”
“这,这怎么说?”阿斯噶有些张慌失措了。
“哥哥,我加入大夏抗貊义勇军了,我要报国仇家恨。”
“国仇家恨?貊国入侵中原,固然让人愤慨,家恨又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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