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才趁着旁人不注意、给她岳母烧了一把纸扎的菜刀防身,就听见刘媣她堂舅在门口骂了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要说刘玢病了,谢蕴是不信的。
谢蕴怀疑他已不在府上。
毕竟涉及遗产继承,必须找人帮自己一起争。
至于刘玢是跑回青羊哭鼻子,还是去外头雇打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小萝莉慢条斯理烧纸的样子,显然是不怕梁姬母子作妖。
刘媣就像知道她的想法,趁着姜则在外头吩咐事宜,说了一句:“谢郎放心,阿娘自有安排。”
谢蕴倒不怕意外发生。
最糟糕的情况,不就是刘恒的死因被发现。
真要走到了这一步,抢个遗体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姜则前脚到,江主任后脚也归了家。
由阿大亲自驾车送人,谢蕴是放心的,反倒是江主任,坐上马车,还要掀起帘布来提醒她:“老老实实烧纸,少说话。”
谢蕴:???
两千石的朝廷官员死在任上,可不是一桩小事。
更何况,这两千石还是北海郡一把手。
等到晌午时分,营陵城内的豪强士族纷纷上门吊唁。
谢蕴原本还怕缺人哭灵,随着一位又一位老戏骨的登场,让她的担心变成了多余——营陵的父老,大概是水做的,比岷县的地主老爷还会哭。
不过,要论真情实感,还得是毕宜。
毕宜被大火烧光全部家当的事,谢蕴已经听说了。
牛马半生,归来仍是韭菜。
打工人谁听了不跟着物伤其类。
谢蕴烧了一天纸,当晚又得到新任务——姜则让她明日跟着去门口迎客。
这个工作本是孝子的。
可谁叫刘恒的好儿子一病不起了呢!
喊上谢蕴,完全是姜则没选择之下的选择。
虽说是矮子里头拔将军,翌日一早,当谢蕴换上绣娘连夜赶制的丧服站到他面前,姜则还是愣了一下。
这小子长得不差,姜则是知道的。
只是,瞧着少年清隽的五官,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徐州珩阳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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