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胳臂被人攘了一下。
谢蕴循着那股推力扭头:“谁扒拉我……”
对上那来自江主任的死亡凝视,谢蕴嘴上立马关门,秒变沉默的小羔羊,颠颠缀到羊妈妈的身边。
刘蟾看到这一幕,愈发感慨——
【这谢家小公子不仅仁义,竟还是个大孝子!】
他果然没选错!
江箬对自己这个女儿是非常了解的。
打懂事起就活泼得像只哈士奇,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出生时被医生剪了一刀,若非如此,也不会好好的衣钵不继承,偷改志愿去当国防生。
自己不同于才出校门的女儿,早就见过世间百态。
眼下这个处处讨好谢蕴的中年男子,并非淳朴的庄稼汉。
靠天吃饭,可养不出这一身膘。
哪怕对方披了件打着好几块补丁的破布衫,衣襟内那一抹靓色——绸缎里衣,却非寻常百姓能消受。
这叮当猫,倘若不是珩阳县的商贾,那就是盗取主人财物的刁奴。
江主任未曾遮掩自己如x光线扫描人的眼神。
只一眼,便让刘蟾如芒在背。
这种感觉他不陌生。
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不都这架势。
也因此更笃定此谢必乃珩阳城中的谢氏。
至于这位夫人为何作村妇打扮,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跟他现在一样!
这样想着,刘蟾也揣紧怀中沉甸甸的大包袱。
这可是他到东林郡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到两刻钟,哑奴勒停马匹,孙媪便与葛氏下了车。
无论是葛氏还是孙媪,均表示自己歇够了,怎么也不肯再坐马车。
明明两旁仍是荒无人烟的野外,谢蕴依旧做出一个决定:“那就在原地再歇一刻钟。”说着,她又向江主任解释:“马儿也需要休息。”
谢家为娘俩配备拉车的马,实在算不上良驹。
搁在马市上,就是一匹值三贯钱的驽马。
谢蕴是不懂马匹好坏的。
但她明白要叫马儿跑、得叫马儿多吃草的道理。
从马车上取了水囊,谢蕴拿去给在树下找了个地方坐的江主任,当妈的接了她的殷勤,却也道破现实的残酷:“你想等后头那些跟随的百姓。即使他们追上来,与我们同行,也改变不了任何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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