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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东家,你怎么在这?”待王偕走近,对面的矮小衙役认出人后不由地心虚后退,冷汗直冒。这王东家可是和县太爷交情不浅啊。真该死,今天怎么在这儿撞见他了呢。
王偕转过头,像是才看到他的样子,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李捕头的小舅子嘛,你身上这身行头…?”
他挑了挑眉头,好笑道:“莫不是从李铺头那借来的。”一句话,直接揭穿了矮小衙役的身份。
他听到王偕这么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厚脸皮顺着杆子往下爬,声音也不结巴了,语速飞快道:“对对,这是从我姐夫那借来的,我就穿着玩玩。”
“你还是赶紧脱下来吧,平民百姓私穿衙役官吏的衣服,可是要被抓起来蹲大牢的。”王偕像是好心提醒道。
假衙役一听,没想到就穿件衣服的事,竟然这么严重,他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衣服脱下来,最后只剩下一身褐色里衣,把衣服捧在怀中,冲王偕讨好一笑:“王东家,我脱完了,你可别把这件事告诉我姐夫还有县太爷啊。”
被亲人吸血的庄稼汉(13)
王偕笑得像个老狐貍似的点头,圆滑地道:“自然不会,你不过是因为好奇才穿上身的,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作为圆滑的商人,王偕明白,这件事太过深究没有任何好处,恐吓一番就足够了。
“对对。”假衙役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捧着衣服打算跑路。
一旁的顾江河见给自己撑腰的人要跑,慌忙伸出手试图垂死挣扎:“大人,你不能走,你可是…”收了我银钱的。
他顾及周围这么多村民,并没有把话说完,不然被人知道他花钱请人算计自己大哥,那他的名声可就没了。
假衙役被他一拉,火气突突地冒了出来,他收拾不了王偕,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顾江河嘛。
“滚一边去,都是你这狗东西,差点害死我。”他大力地推搡,把顾江河摔在地上,然后还啐了一口,“不就是收了你这穷酸鬼三两银子嘛,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一旁痛得嗷嗷叫的王翠花见自己宝贝儿子摔在地上,母性大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冲过去扶顾江河,然后怒目而视那扒开人群想要离开的假衙役,跑上去和人拉扯:“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事情没办成,你必须把银子还回来!”
“当初说好了的,给你三两银子,我假装腿断了,你恐吓顾老大把他抓起来。”
嗡嗡!
顾江河在听到王翠花那张嘴里蹦出的字儿后,脑子猛地一片轰鸣,完了!
“娘!”他恼羞成怒大声制止,“你在说什么呢?!”
与此同时,王翠花的话一出,围观的上河村村民爆发出了巨大的唏嘘声。
“这话…?王翠花是什么意思?”有人依旧懵懂。
旁边的人解释:“还不明白嘛,今天的一切就是王翠花和顾江河设计的圈套,专门来算计顾老大的。”
“嘶,顾老大可是她亲儿子啊,王翠花都能狠下心算计?!”
“她心狠着呢,之前不是趁着顾老大重病想把大丫,哦不对…乐安卖掉吗?”
“这也太毒了,就算是山中的母老虎,也没有她毒!”
“……”
围观村民里,讨伐王翠花的声音越来越大。
蹲在地上的顾江河听到村人的一句句议论声简直想要捂住耳朵,不过在听到具体的内容后又有些庆幸,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这些蠢货都以为是王翠花主使的,没怎么提他顾江河的名字。
现在,周围的村人主要目光都聚集在王翠花和假衙役身上。顾江河脑子一转,打算趁现在悄悄溜出人群离开。只要离开了,那些人就更不会记得今日他顾江河其实也在这里。这样,名声就不会受损了。
另一边,被王翠花缠住的假衙役本来就是个无赖混混,吃到嘴里的银子哪能吐出去,他一把甩开王翠花,顶着被她抓花的脸嘶了口气,理直气壮地道:“反正老子今天来了,事情没办成是你们的事儿,想要回银子,做梦!”
“你今日抓花了我的脸,那银钱就当你们给我的赔偿了。再敢拦我,我就让我姐夫把你抓进大牢,让你们赔我更多的钱。”他狐假虎威恐吓道,然后头都不回立马跑远。
王翠花瞬间不敢动了,悻悻后退,六神无主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已经把自己存在感降至最低的顾江河。她飞快地跑到正溜到人群边上的顾江河那里,声音尖锐委屈:“儿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被王翠花这么一吼,顾江河脚步一顿身体僵住,脸上露出惶恐恼怒的神情。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能悄悄离开了!可恶!
瞬间,村人的目光转移,挪到了王翠花和顾江河身上。
他们的视线诡异又惊奇,直勾勾盯在顾江河身上。这王翠花说的话太值得深思了,她在让顾江河拿主意。而且,她看上去很依赖顾江河,就像顾江河在是他们之中的主心骨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村人指指点点,说话声又此起彼伏地响起。
“哎,你们说,这阴毒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我之前以为是王翠花。但刚刚王翠花那话一处,我感觉这主意不像是王翠花出的。”
“我觉得也是。对了,之前还没注意,原来顾江河也在这里啊,我差点把他忘记了。”
“虽然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没读出个名头,但顾江河素来是顾家最聪明的那一个…凭借王翠花那脑子和胆量,应该是想不出这主意的。”
“我看就是顾江河主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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