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众人怕被讹上,而是这女人的模样实在太惨了点,脸色煞白不说,嘴角还渗着黑血,一边打滚,脚丫子还一边不停的抽搐,那模样就像随时都会咽气似的,很是吓人。
门口的谢志坚见状气得咆哮起来:“看什么呢,还不快把她扶起来!”
另一个女组员闻言醒悟过来,就要上前搀扶。
我赶忙伸手拦住了她:“等等!”
那女人一愣,看向我。
“先让她呕出来再说。”
我这话音刚落,谢志坚已经火了:“你想干什么,给我让开!”
说着话,他上前两步,肩膀一晃就朝我挤了过来。
他这一晃,竟暗含了几分力道,我只好装作被撞,顺势闪了两步,被别人扶住了。
眼瞅着谢志坚亲手将那女人抱进了屋里,我再怎么气,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只得跟了进去。却见谢志坚已经把她放到炕上,自己坐在炕沿上,拿着矿泉水正往她嘴里灌。
我顾不上多想,赶紧阻拦:“别喂水,先想法让她吐!”
谁知谢志坚重重哼了一声:“你懂个屁!”
我被他给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心里暗叹,不再言语。
倒是一旁的杨树看出了一点眉目,捅了捅我,示意我别多管闲事。
我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他是想说,谢志坚爱装逼就让他装去,关咱们屁事。
我这脾气也是贱,潜意识里总觉着拿了人家钱,就欠了人家的情,遇事就总想着伸手帮上一把,也不去考虑人家领不领那个情。
可眼下,显然是轮不到我插手了,这边的动静一大,就连在隔壁歇着的东方红也过来了,一群人围着那女组员七嘴八舌的,屋里就像炸开了锅。
谢志坚毕竟是个真人,他一出手,还是起到了一定效果。
那女人果然不叫唤了,也没再像刚才那么打滚抽搐,只是身体挺直,瞪着个大眼珠子躺在炕上,任凭其他人怎么招呼,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是被灌水灌猛了,嘴角还不停的往往淌着血水。
谢志坚急得顾不上隐藏身份,竟动用阳气,在她大椎上推拿起来。
杨树见状耸了耸肩,把我拉出了屋,偷笑:“谢志坚是把她当撞阴邪治呢,真特么好玩,这大白天的,上哪儿能撞了阴邪,他这个真人不是填鸭式教育填出来的吧?”
我抖手搂了他一巴掌:“师父怎么教你的,眼瞅同伙出事,你在这儿幸灾乐祸?”
“怪我喽?又不是我让搜的屋,也不是我让她乱吃的东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去隔壁看看,这娘们该不会真吃了供品吧。”
我俩转身进了北屋,三间正房里,只有这间的窗户上贴着窗户纸,屋里虽然开了灯,装的却是个红灯泡,把整个屋子都映得通红,活像是洗照片的暗室。
一进门就能看到,坐北朝南的墙上,裱糊了一张大红纸,上面拿毛笔工整的写着几行字,当头一行是,供奉楚家太奶奶荷,其次是供奉黄家太爷大兴等等字样,一共六行,左右对联是:钱粮装满库,人口保平安,没有横批。
下边供桌上摆着铜香炉、瓜果三牲,三牲都已经风干,倒是那瓜果还算新鲜。
我一眼看到,那品字形摆着的供果里,有一盘苹果上的供尖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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