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当然会了,这是我的房间,”他说道,“你快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
牧星桦开开心心去洗漱了,周时则来到浴室里,关上门之后,他按了按眉心。
事态发展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可是他完全舍不得拒绝牧星桦。
他也……有点贪心。
周时不知道这份“舍不得拒绝”中到底含着多少自己的默认与纵容,他心情复杂地洗漱完,心情复杂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而看到牧星桦已经抢先一步在他的床上盖上了他的被子,周时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牧星桦还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笑眯眯地说道:“来,周老师,我特意给你留的。”
周时:“……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牧星桦:“哎呀呀,反正都要睡一张床了,不要这么客气嘛。”
周时发现牧星桦好像很坦荡,显得他的迟迟不敢上前是有鬼一样。
他只好往前走了几步,走完这几步,他又想起什么,立马说出口道:“我们盖一床被子?”
牧星桦疑惑了一下:“不可以吗?”
周时咳了一声:“我怕我抢你被子。”
牧星桦不在乎:“无所谓,反正我不怕冷。”
周时发现他怎么找借口都找不到离开的理由,终于视死如归地坐上了自己的床,拿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牧星桦的眼里闪过一些笑意。
他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顺势躺下,说道:“周老师,我易感期我好累,我先睡了。”
“是吗?”周时说,“我看你这次完全不像是易感期的样子。”
牧星桦眨巴眨巴眼:“所以我这会不就是想要周老师一起陪我睡嘛,要是没有周老师,我肯定头痛得不行。”
牧星桦很会拿捏周时的底线,这几句说出口,周时便没有再说什么。
牧星桦躺在枕头上,侧过头去,看向坐着的周时。
周时此时还不打算睡觉,他便开了一盏夜灯,拿着ipad读一会文献,牧星桦离周时的枕头很近,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周时在夜灯下的侧影。
他轻轻呼吸着属于周时的空气。
其实是因为他现在很开心,牧星桦想。
从周老师答应留下来陪他睡觉之后,牧星桦就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他没有让周时发现,但他知道自己的内心。
他很高兴周时能在他旁边,他们此时此刻呼吸着的空气都交缠在一起,牧星桦觉得自己被安抚住了,只要有对方在,他就不会感受到属于易感期的折磨。
他没有再打扰周时,而是静静地闭上眼睛。
夜半的时候,牧星桦的易感期忽然让他头痛欲裂。
就像发烧一样,他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燥热,他迷糊地伸手摸摸自己额头,摸到了一脑门的汗。
一股冰凉的感觉忽然贴上他的唇边,耳边传来低声:“张嘴。”
牧星桦听话地张了下嘴,随即凉水涌进他的嘴里,牧星桦终于睁开眼睛,发现周时此刻正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手端着水杯放在他的嘴边,他正垂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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