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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泽雅纪笑了几声,继续刚才的话题:“因为是和他一起学球的,从一开始我和他学的都是同一种打球方式,没什么个人特点与特色,梦想用最基础最教科书的方式重新向网坛证明——其实也没那么宏大的愿望,就是觉得那样打败会各种技能的人,超酷的。”
“单打的位置有限,他被安排在单打后,还留在双打的我作为首发上场的概率就会大大减少,几近没有,毕竟我和其他人的磨合度一般,不如其他固定的组合。”
他没有说谎,三年前学长们都还在,他和白石一开始能拿到双打的正选也是因为在双打够强,可一旦拆开,基本就没了什么竞争优势。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列车顶部排气口的空调冷风,似有似无,又确实存在。
做了一个决定。
古森那颗原本就有意动的心被拨弄了一下,他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不会暴露自己的异样。
“是什么。”
“放弃原本的打球方式,寻找自己更擅长的方法。”说了这么多话,半泽雅纪打开水瓶润了润嗓子,“唔,这么说是我背叛约定了也没错。当时废了很多功夫,和认识的打球特点比较强烈的人都请教了一遍,力量型的、数据流的、技术流的、甚至可以调侃是超能力的……”
“事实证明,我还是比较适合万金油,什么都要学一些,不过和幼驯染在一起学习的教科书式网球永远是我的基础。”
“也算是这么多年他带给我的礼物吧,哪怕现在打排球,我也改不了要‘抓紧’基础的想法。”
带给自己的礼物……
古森元也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小臂前端的内侧,常年和佐久早的练习,让他比其他人在接各类球型上更加得心应手,不管是对球路的判断还是反应,好像都更准更快一些。
礼物总是有用的。
“过程有时也不是那么重要,当然这是我的一家之言。”半泽雅纪伸出手,试图与古森元也碰杯,“找到自己的赛道,然后超越,也是一种方法,不是吗?”
井闼山的谢尔顿教练看起来是个和善的老头,和蔼又慈祥,还很接地气,善于挖掘那些还未出头的学员,但他也逃不过属于教练的职责。
赢球,想尽办法赢下比赛。
这是对学校负责,也是对那些更有前景的球员负责,没道理因为个人感情对某个人的疼惜而去打乱最好的配置。
他会把古森从怒所挖来,会在开学时劝说半泽雅纪加入排球部,但在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还不够摆到正选的位置上。
强硬掰开含苞的玫瑰,很可能会让他们过早凋谢。
教练会为他们做好一切补给和训练,然后在正式上场之前,看是谁先跑过名为及格的红线。
古森元也用胳膊带动手腕,用力过猛,好像猛然扑倒一样,“啪”的一下和半泽碰了个杯,塑料瓶子相撞的声音并不好听,像是两个充了气的硬塑料球,噼里啪啦的。
及格的红线可不是终点线,他要比的是佐久早,要的是超越,而不是去够那条线。
只想要别人的认同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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