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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我……”沈姜次的目光在他身上掠过,在腹部停留了些许,垂眸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砚似乎有些怒气,但还是耐下心思和他说道,“小乖,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这些事情是可以给我说的。”
“阿砚,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慕江离派人递来消息,明日他就要带领弟子会雪崖谷,按照规矩入葬进宗祠,我想为他扶灵。”沈姜次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看待些许不对劲沈姜次赶忙解释,“我、我知道我现如今提这个要求很无理,而且又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我知道我不应该离开,我也知道、我答应过你今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会陪着我们的孩子出生。可是、可是……他毕竟是因为我而死,我……我……我若是连这件事都做不到,我只怕是……”
谢砚知道那是沈姜次的心结,若是今日他不应下,所造成的遗憾,怕是一辈子的。他抬眸看着他,满眼心疼。在他的自责与纠结中,握上了他的手。
“好。”
沈姜次猛地抬头看向他,“阿砚,我……”
谢砚对上他的眼眸,再一次重复,“好,我答应你。”
下一刻,所有纠结消散的彻底。沈姜次心底万分复杂,无语言表之际猛的抱住了他,“阿砚,谢谢你。我保证这件事结束后,我肯定会早点回来,早点早点回来,陪你,也陪它。”
谢砚诧异,“谁说了,我要让你一个人走?”
沈姜次:“啊?”
谢砚又道:“当然要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的本家。”
沈姜次的目光在他腹部掠过,“可是如今,阿砚你……如此这般舟车劳顿,那可如何了得!”
“这的确是个问题。”谢砚若有所思地说着。下一刻就握上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数掌心刚落下,便感觉到孩子的微微的动静。“所以,那就要劳烦慕公子,对我们父子多加照顾。我们这可说好了,我们父子的身家性命就交在你身上了。”
“好!”沈姜次一口应下。
翌日,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外人只道是陛下偏爱慕家,并未多过言语。只是如此一来,朝中的事情又落在了陆嘉荣身上。陆嘉荣依旧叫苦不迭,只是朝中上下的人似乎都习惯了。
本以为此行来回不过月余左右,却不曾想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夏至。
彼时,谢砚诞子已过月余。
朝中的信一封封的送到雪崖谷,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来回几月,陆嘉荣终于是按耐不住换了种方式。亲信登门的那日,谢砚正在房中悠闲自得地哄着吵闹的婴孩。
“好啦,好啦,不哭了,看看这小脸都哭花了,再这样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要问沈姜次身在何处,问就是被谷中琐事缠得走不开身。
这边,沈姜次还未迈入厢房,就听到孩子吵闹的声音。好不容易带点喜悦的脸,一下子就消失得彻底。大步上前,一把将谢砚揽在怀里。“谷中不是都安排了奶娘,还有这么多下人。怎么要你亲自哄,万一再累出毛病了,那可怎么好!谢君一,老实点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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