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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黑暗将他包裹,他昏了过去。
“沈姜次!”谢砚眼疾手快的接着他,任由掌心紧握的药瓶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姜次?沈姜次!”
等将人彻底的安顿好,上完药,已经是深夜了,而他真的也没有任何困意了。所幸,就准备出门走走。
当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如释重负,而院子里早已经古沉早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赎罪,属下无能。”
谢砚抬眸望着他,“给朕一个解释。”
古沉低着头,“我们好像被算计了,是属下无能,不仅办砸了事情,而且还使得主子沦落如此境地。”
谢砚冷笑着,他回眸望着室内床榻之上静静躺着的人,“说吧!这里面有多少他的功劳,又有多少赵均饶的功劳?”
“主子,都知道了!”
谢砚缓缓关上门,冷笑道,“朕又不是傻子,得知朕和谢淳来到东濮的人除了朕的亲属部下,也就只有老狐貍太师了。在这东濮之中故意劫持谢淳,滴水不漏,又不伤害其性命的也是有赵均饶了吧!”
“陛下圣明。”古沉缓缓抬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谢砚听到这句话,脸上却浮现点点忧伤,喃喃自语,“既然、可是朕为什么看不清他呢!”
古沉疑惑:“陛下,说什么?”
“罢了!”谢砚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去帮朕办一件事。”
“查沈姜次?”
谢砚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随后,“去办吧!”
“是!”古沉欲言又止:“陛下若是想离开,属下可送陛下安全离开此地,至于沈……”
谢砚一口回绝,“不用了,你先去查清楚这件事最为重要。”
“是。”
即便是昏迷,沈姜次也未得片刻安心,只能说习惯是一种和可怕的东西,当摇曳的烛光燃烬熄灭,他猛然从黑暗中惊醒。
诺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头顶滑落,很快就打湿了两鬓的发丝,他大口喘着气,一步步让自己的心情平复。昏迷前的记忆一遍遍涌上心头,他扶额,心底有一丝后悔,还真是旧疾复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低头间,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包扎晚好的伤口,他静静的看着,最终是放弃了将他拆卸的想法,就这样挺好!
房间内仍是一望无际,窗外稀薄的月光勉强都看清楚房屋内的大概。
沈姜次踉踉跄跄的起身,习惯了在屋内燃着烛光,他起身就要点亮烛光,却看到了趴在书桌前睡着的谢砚。
算了!
他收回手,正要大步离开,却再一次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穿的如此单薄,就不怕感冒吗?沈姜次终究是不忍心的,停住的脚步硬生生返回来抱着他放到了床上,仔细的盖好被角,悄然退场。
他走后,谢砚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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