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做什么?”
江云厌目光幽幽的盯着前头。
青衣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凉声道:“罚姑娘抄书。”
“没想到宁姑娘长在乡下,不仅会作画,还会写字,真真是奇了怪了。”
“莫不是宁姑娘跟谁偷学来的吧?”
“也是,先前听大公子就说,宁姑娘品行不端,与那些山沟里的穷秀才勾勾搭搭,想要攀附,莫不是那个时候学来的吧。”
陆云宁端坐着,不懂,也不说话。
但周身的寒气越发浓烈。
婆子见陆云宁停下,道:“姑娘可莫怪老奴心狠,这可都是夫人的吩咐,姑娘既然不想抄书,那就该打!”
说罢抬起手就要落下一板子,
“哐当—”
陆云宁先发制人,将案桌掀翻,直直的压住婆子的脚。
婆子疼呼一声,金鸡独立的跳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陆云宁掸了掸衣裳,缓缓起身,“给了你们一点好脸,你们就觉得我好欺负了?”
“你!你竟然敢忤逆夫人!”婆子指着陆云宁叫喊,“还不快把她按住!”
“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婆子将视线落在拦人的几个婆子身上,却看见她们早就被青衣给三下五除二的给打的说不出话来。
“你!大胆贱婢!你是要造反吗?!”
“我就算忤逆了又如何?”陆云宁眼尾含着冷意,睨着她,“回去告诉陆云婉,这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这可是夫人的命令!”婆子脸色心虚的涨红,嘴硬道。
甄氏。
呵,若是没有陆云婉从旁指点,甄氏岂会想得出这一招?
“我这双手还得教习公主,替二皇子画像。”
陆云宁笑着走进,摊开手,“你要打?”
婆子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疯了!
这宁姑娘一定是疯了!
她怎么敢忤逆夫人!
“你敢么?”
这双手算不上白玉无瑕,反而布满淤色的痕迹,都是冬日里冻疮留下来的痕迹。
大冬天的去河里洗衣。
一件御寒的衣裳都不曾有,只能裹着稻草一层又一层。
那些冻疮成片,血口子一个又一个。
早就千疮百孔。
“陆云宁,你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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