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宝儿一早就听到了锣鼓声,见着人实在是多,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没再跟着前去,院子里晾着不少洋芋的粉,宝儿家晒干了的碾碎了装在袋子里放进粮仓里,又拿了一些个头大的出来,洗干净了切丝在滚烫的热水里过了一遍,熟了之后捞起来放在凉水里浸了一下沥干了才放在盆子里,倒了些熟油进去又滴了两滴香油,洒了些辣椒粉和盐搅拌开来后放了些葱花做了个凉拌。
&esp;&esp;“大姐,我好像听到院子里大毛他们叫的特别吵。”翠儿手中拿着一块帕子,一手抿着针线探头进来和她说。
&esp;&esp;宝儿拉开帘子往外一看,大毛它们正朝着院子门口不停的吠叫,宝儿呵斥了一声,它们才撒欢地往她这跑过来,凑着粘到她身上,“脏死了,又跑去田里了是吧,翠儿,带它们洗洗去。”
&esp;&esp;宝儿看着鞋子上那可爱的狗爪子,无奈地它们都听不懂人话,冲着她摇着尾巴,还吵着门口又吠叫了一声,好像在说,我在看家,求表扬~
&esp;&esp;宝儿这才抬头看清楚院子门口站着的人,霎时间愣住了,节
&esp;&esp;沈四叔的回村引起纷说已经是六月的事情了,宝儿家算是后知后觉了一些,直到沈荣柱要带着媳妇郑氏回县城开铺子,才略微有些了解到原来是沈荣柱那次离家去了县城,遇到了以前的同窗介绍了不错的生意,小赚了一笔,凑合着刚好可以开一个铺子。
&esp;&esp;郑氏将东西都收拾了好,装好了箱子等着搬上马车去县城,这十几天的日子倒不如说是像在做梦,她还真怕一个梦醒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esp;&esp;在县城第五天,沈荣柱自己找上了郑氏的娘家,见到她在也不意外,让她进了以前他们住过的屋子,拿出一袋子钱放在桌子上,郑氏疑惑地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是一袋子的银子,数过之后有一百两之多。
&esp;&esp;“这?”忽然有这么大笔的银子,郑氏却从心底觉得不安,拉着沈荣柱的手紧张的问道,“你这些天做什么去了,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esp;&esp;“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干什么,是以前的同窗介绍我的私活,你拿着银子就是了。”郑氏还想问什么私活,她大姐就过来敲门了,郑氏赶紧将银子藏进了衣襟里,郑家大姐狐疑地看着他们俩这大白天的关紧房门的,“二妹,娘喊你们吃饭呢。”
&esp;&esp;“哦,知道了,就来。”郑氏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拉着荣柱就去了前屋,郑家三个闺女,就二闺女一直在乡下住着,他们也心疼,饭间也问了起来什么时候回县城来,以后打算做啥子,郑氏下意识的捂着那坠在怀里的银子,抬头看了沈荣柱一眼。
&esp;&esp;他倒是对这些话不甚感冒,只是安静地吃着饭,郑氏松了一口气,连声安慰他们,“快了,就快回来了,这会家里农事忙,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打算在集市那租个铺子,开个店。”
&esp;&esp;回到了墨家村孙氏倒是极为的开心,按照她的话来说,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己的儿子总是有过人之处,就是不同于这村子里的任何一家的儿子,也终于让她扬眉吐气了,于是谁问起来她都能说个天花乱坠。
&esp;&esp;到了宝儿这,版本就变成了:沈荣柱那日独自上县城,路旁遇到一个摔跤的老人,好心扶到了县城还给人家送去了医馆治了伤,结果后来那老人原来是个商户,认了沈荣柱做干儿子,教他做生意赚钱,于是沈荣柱发了。
&esp;&esp;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sp;&esp;宝儿听了王二婶说了之后,无奈地摇摇头,商户怎么会独自在山里还摔了跤,人是吃饱了撑着的吧。
&esp;&esp;“那他们几时回县城啊。”宝儿学着王二婶勾线,拿着针在那布上戳了一针,抬头问道。
&esp;&esp;“就这几天吧,据说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esp;&esp;“那孙大娘不跟着去?”宝儿想了会,用孙大娘代替了孙氏的称呼,“应该回县城享享福啊。”
&esp;&esp;“你爷爷不肯去,她也就留下了,这男人还要她伺候照顾呢,怎么可能直接跟了去。”王二婶伸手指点了她一下,“这下针,对。”
&esp;&esp;绣了半天,宝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二婶,下回才学呗,我这好累。”一动不动坐的久了,腰都有些硬的慌,宝儿将东西都放在篮子里,准备做饭。
&esp;&esp;四叔落魄着,宝儿无感,四叔发达了,她依旧无感,这都与她们沈大家无关,或者说,是沈四叔不愿意与他们家有关,人都是有那种奇怪的癖好,自己有钱了,会觉得以前那些个穷亲戚,贴上来的都是看上他家钱的,眼睛瞄的也都是他赚的银子的,所以防范地厉害,尤其是孙氏那点心理素质,早把他们都排除在外了,宝儿也落的清闲。
&esp;&esp;她只是好奇,有什么法子能够来钱如此的快,除了卖了孩子去做婢女仆人的,几天之内能够来钱如此迅速的,在现代有许多,但是在古代,宝儿想了下,要么打劫,要么走私,前者光看四叔的身板就只有被打劫的份,那么就只有走私。
&esp;&esp;以宝儿的判断,沈荣柱的迂腐脑子,清高的作态,走私那是绝对有侮辱他的行事作风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败坏的事情,为了银子不择手段呢。
&esp;&esp;不过后来宝儿才知道,自己对人的了解度还是太低,是她低估了那所谓同窗的说服力,高估了沈荣柱的清高。
&esp;&esp;六月底,沈荣柱带着郑氏回了县城,后来宝儿去县城的时候,在那热闹的集市中,确实看到了他们开的一家铺子,做的是和郑家以前一样的买卖生意。
&esp;&esp;热夏来临,宝儿和去年一样进了山里采了茅莓,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年去山里采的茅莓比去年竟然少了一半,似乎是有人家早了她家一步采了那果子,宝儿不担心这如果做果酱的方子,只是没有了原料,今年的果酱的收入比去年少了一半,这更加坚定了宝儿要将那林子包下来的决定,野生的总归不是全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种的才最保险。
&esp;&esp;日子依旧忙碌,收过了苞米种下了洋芋之后,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今年的旱来的雷声大雨点小,九月下旬天就渐渐有些转凉,秋天反而来的早了一些,收过了谷子一晃二月多过去,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一个清晨的早上,悄悄的来临了。
&esp;&esp;宝儿哈着气站在院子门口,有些发愣地看着那皑皑白雪覆盖的远山,感觉昨天还是热的天,这一会就得跺着脚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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