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流域,嫩江上游;
安平县红旗镇刘家窝棚大队靠山屯村葫芦谷。
李一帆舟车劳顿辗转多日,终于回到离开八个月余的小木屋。
常挂心间的葫芦谷,已经是六月中旬,草长莺飞,山花摇曳的初夏时节了。
漫步葫芦谷内但见:草甸之中,鹿鸣悠悠,转眼遁入松深处;水沼之畔,鸟声瞅瞅,瞬间隐进草丛中。
青山涂翠,妙手画师难描绘;苍松新枝,茂密森林有生机。
山溪沼泽蒲草摇,草甸田野蜀黍漾。
亭亭绿篱,菡萏随风凝朝露。
艳艳纱帐,芙蓉伴雾醉夕阳。
苍茫山间,猎人逐犬多惬意。
幽深谷内,牧歌野曲送晚凉。
李一帆回到葫芦谷,莫日根、乌恰儿、果钦三人,都没有进山打猎,四家走出森林的鄂伦春猎人家庭,去年一季庄稼的收获,最少五年之内,没有了饥饿危机,马匹肥壮,猎狗凶猛。
可是,没有了生存压力的鄂伦春猎人,已经适应了耕种田亩的农耕生活,进山打猎,已经变成了娱乐行为,只是偶尔为之的追寻回忆罢了。
师傅中医张清风,现在更加精神矍铄,满面春风。有三个徒弟,照顾着衣食起居,在他们无微不至地呵护下,张半仙几乎成了姓张的活神仙,白发飘飘,仙风道骨,早起还要手舞阴阳,来一段太极拳脚健身养生。
酒迷糊周伶康,和小徒弟小可怜两人,吃穿不愁衣食无忧,每日就是轻松惬意地酿酒,酿酒材料齐全,用之不尽,酿出来的酒存入酒窖之中,不愁销售。
这平安祥和的生活,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最高兴的人,是人比花娇的少女玛奴延,李一帆一去半年迟迟不归,半年多的音讯全无,让她整天提心吊胆,害怕李一帆不回来的念头,现在愉快地消失不见了。
打扫的干干净净木刻楞,柔软舒适的被子,宽敞温暖地火炕,这就是家的感觉,在这里没有纷争和喧嚣,只有平安与祥和。
家里的猎狗大头、东风、西风、南风、北风,领着一群小狗崽,对李一帆的归来,也表示出久违了的喜悦与亲热,围着新回家的主人,摇着尾巴撕咬裤腿,呜咽着转一圈又一圈,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句话太对了,不论你贫贱富贵,健康和疾病,你养的爱犬,就会不离不弃追随在左右。
李一帆去年搞的玉米杂交育种,今年四家人都是一半土地种杂交种,一半土地种老品种,谁知道杂交玉米种不说高产了,他要是不发芽,谁也没有一点办法不是吗?
每一家五十余亩土地,今年没有再一次开垦新荒地,要是没有大雁帮助除草,没有机械和化学除草剂的六五年,这是人工耕种的极限面积了。
苏恩制作、毛皮鞣制、刺绣作坊没有停业,也没有发展,产品也没有积压,莫日根在哈尔市和黑市的马常有建立了销售联系,这边做出来多少,那边就能销售多少。
山间密林中种的林下参,生长的很好,经过适当地间苗和移栽,清除杂草和灌木树苗,清除枯枝、落叶和枯草,做好防护措施就行了。
白顶山上,张炮载种的参园里,成年份的人参,都被李一帆移栽到自己空间里面去了,但是,落下的人参种子,自然繁殖能力很强,小参苗长的连成一片了,来的时候就带着莫日根,以后的所有参园都需要莫日根帮助看护了。
在莫日根的帮助下,对所有的梅花鹿摘鹿茸,全部的獐子人工取麝香,时间都稍稍有一点儿晚了,但是今年的收获超过全年,梅花鹿增加了六只,香獐子增加了四只。
蜜蜂飞进飞出,忙碌地酿造着蜂蜜,东北地区的蜜蜂,不带到南方去放蜂的话,一年只有半年时间的酿蜜期。
葫芦谷内挖掘的取暖坑道,起到了重要作用,冬季里大雁、獐子、梅花鹿、狍子、野兔都躲在深深的坑道内过冬,顺利的渡过半年严酷的冬天,可是,留在洞内的粪便也是一大堆,发酵后的气味让人难以靠近,只好帮这些动物们清理出来作肥料。
葫芦谷内的水泡子,李一帆利找一个晚上,把它加深加大,水底的淤泥取出来送到周边岸上,水泡子成了深度超过三米,面积超过两亩水面的鱼塘,外边的草甸子,也可以种蔬菜和庄稼了。
鱼塘内放养进去一批野生鱼类,扎好篱笆,做好防逃跑措施,让它们自然生长着,坚决不喂养饲料和激素,培养纯天然无污染天然有机食品原料。
葫芦谷内留下的花尾榛鸡、野鸡、大雁,原来的翅膀都被弄伤过,成为飞不走的鸟儿,可是,今年新生的幼鸟,只有全部收进空间里养着吧,不然就飞走了。
下午,陪着玛奴延一起到东风林场,一个目的是看看林胡子林场长和乔爱军,第二个是辞职,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现在有广州市珍宝阁,业务经理的身份证明,东风林场的护林员职务,辞职以后,不再继续干下去了。
林场长和乔爱军,每人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这是葫芦谷里捉来的养殖动物,一坛子馨香园烧酒,玛奴延做饭烧水炒菜,就在乔爱军的宿舍里,三人吃着红烧野兔肉,喝着野鸡蘑菇汤,酒醉饭饱之后,又一个爆炸性消息,亲自告诉两位以前领导,三日后,在葫芦谷木刻楞,李一帆要和玛奴延举行婚礼。
这个突然的消息,让林场长和乔爱军目瞪口呆,让一旁烧水做饭的玛奴延差一点流出来眼泪。
本来三年前,家遭变故的时候,母女俩被李一帆所救,并且带出茂密的森林,来到靠山屯葫芦谷居住,当时,就准备要和李一帆住到一起。
在常年生活在深山密林中的猎人部落,鄂伦春人之中,十五六岁的少女,结婚生孩子是很常见的事,这是六十年代中期,生活在大小兴安岭林海,狩猎民族的传统婚姻习俗。
可是,重生人士李一帆,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心理年龄七十岁的李一帆,要和不到十七岁的鄂伦春少女,住到地窨子里的一铺炕上?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吗?“十七新娘七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林海草庐新婚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鄂伦春少女玛奴延,在心理忐忑不安之中,已经度过两个春节了,今天终于盼来了“雾散云开见月明,怀春少女珠泪流。”
集同学、好友、死党于一身的乔爱军,本来已经喝酒喝的面红耳赤,头晕目眩,都准备倒下睡觉了,突然得到的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酒醉都吓醒了。
连忙追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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