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纪宴所说。
这个五万打出去并没有点惊天大炮。
陆淮年甚至都没去动手上的牌,就已经摸了牌桌上的牌,很随意打出了一个:“七筒。”
看着那七筒混入牌桌,时柒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军师,纪宴回了她一个挑眉,仿佛在说:“信哥准没错。”
唐晚扔了个:“六条。”
时柒:“碰。”
只剩最后两张牌。
打一张。
单钓一张。
时柒犹豫了半晌,军师让她打左边的四万,去钓五万。时柒下意识看了眼下家陆淮年,小声嘘嘘:“我打了个五万,我上几轮看到他的牌,他手里两个五万。”
另外两家也看出了陆淮年这手牌是万一色。
都不可能打带‘万’的牌。
如果去胡五万,赢的几率太小了。
纪宴伏低身子拿住她的牌,打出了四万,跟她说:“钓鱼牌呢,有时候不讲技巧,纯看运气。”
陆淮年:“五万。”
纪宴鼓掌,替时柒推倒了牌:“胡了,碰碰胡十三番,陆总给钱。”
牌桌上另外两人哑了没吭声,陆淮年给筹码速度挺快,时柒伸手去接,坐回椅子上,她仰头笑着夸军师:“纪律师,你打麻将好厉害。”
这样都能算到牌。
不仅在情场如鱼得水,在牌场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纪宴冲时柒点头,示意低调低调。指导孩子打完第一张开局的牌,牌桌上无硝烟的战火拉开了,除了新手时柒在认认真真理牌,有模有样算牌,其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都要瞪出火星子了。
唐晚(眼神):“陆淮年你打的什么牌?”
纪宴(眼神):“江序能点炮,陆总就不能点炮了?”
唐晚:“你脑子有病啊?时柒打五万陆淮年不胡,时柒胡五万,陆淮年拆对子给她胡,明眼人一下就看出这是在放水。我表哥也放了水,但人家是高技巧放水,让胡牌的人没察觉到放水。”
纪宴指了一下正弓着身子,凑到牌边上去看字的时柒。
她非常仔细。
三个三个放在一堆。
你看,她察觉到放水了吗?没有啊。
唐晚:“……”
时柒沉浸式地观察着牌,摸了一张好牌上来,轻轻拉了拉纪宴的衣角,笑着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听牌了对吧?”
纪宴收回和唐晚的掐架。
立马带上笑容去看她的牌,竖了个大拇指:“真棒。”
在学新东西的时候,进步一点点,得到表扬,不管是谁都会很高兴,时柒也不例外。她笑着转回头,抬眸之际,视线里装入牌桌上几人的脸,隐约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但是。
在她把目光落过去,比方说看向对面的唐晚,大小姐又宠溺地笑了起来,冲她眉眼弯弯笑容非常灿烂。
这样的氛围持续到半小时后,管家过来说慕斯蛋糕做好了,时柒起身跟他去西厅拿。女人身影刚消失在远处光圈里,唐晚掀桌:“陆淮年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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