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位小同志等等,你叫张。。。。‘
‘天一,天人合一的天一。’
‘哦张天一是吧,你先别走了,我看你这情况也是真的不容易,你先等下,都是同志吗。互相帮助应该的学习雷锋精神吗,正好我来放电影的时候我们厂里的采购跟我一起下来的,现在估计在供销社的宿舍呢,我去给你看看在不在,你先进屋等等。’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天一进了屋,好家伙,这放映员的待遇就是可以啊,桌子上四菜一汤,豆腐,鱼,酸辣白菜还炖了个老母鸡,这伙食估计超过了这年代百分之七十的人。在屋里等了估计十来分钟,就听见外边徐大茂跟人说话的声音了。
‘徐大茂,你没瞎说吧?真有野猪?’
‘嘿,刘采购你瞧你这人,我徐大茂什么人,还能骗你不成,说有野猪就肯定有,你也不看看咱徐大茂是谁,多了不敢说,四九城附近的十里八乡你去打听打听,我这关系杠杠的。’
‘哎呀,徐哥,这事要是真成了,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也知道现在厂里是个什么情况,全国各地闹灾,我们这采购员现在是真不好干啊,每天上班我们王科长训我们训的跟孙子似的。’俩人说着话就进来了。
‘天一老弟,这就是我们厂的采购。姓刘,你叫刘哥就行。老刘这是我一个小老弟,张天一。这回就是他上山挖野菜给碰上了野猪,费了老大力气才给弄下来,家里快过不下去了,找不找我帮帮忙想拿野猪换点粮食。这换粮食我是没办法,这不我就想到你老刘了,老刘你看看,这事你俩商量’。说完徐大茂就出去了。
‘嗯,张天一,张同志是吧。我呢叫刘志国,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你的情况刚徐大茂也跟我说了,你这野猪多大,想换什么东西,换多少,你给说说我看看。’
‘是这样的刘采购,野猪我也没称过,大概估计是150-180斤左右,至于换什么东西,我就想换点粮食和一些票据,这样吧刘采购,咱们先把野猪给弄进来,你先看看东西,其他的咱在商量咋样。’
‘行,远吗?远的话我骑车带你去’。
‘不远,就在外边树下草丛里,刚大茂哥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给扛过来了’。说完三人就出去了。野猪的四个蹄子和嘴都让张天一用意识在空间里给绑上了,也不怕它闹腾,三人合力把野猪给抬到了屋子里。
‘霍,这野猪不小啊,我看不止180斤,我估计得有200多了。这下可好了,把这猪弄回去我们科长估计都得给我磕一个。行了张同志现在该咱商量下,你这野猪要怎么个换法。’
‘刘采购,我这也没弄过这些啊,我也不知道该咋换。’
‘这样啊,那我就大概跟你说一下,以前呢猪肉外边现在有票的话是7毛钱一斤,玉米面是1毛5棒子面8分,白面3毛大米3毛5这些都是有票在粮站的价格,你也知道现在全国闹灾,粮食不好弄,现在人的定量都减了,粮站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卖的,所以呢现在大部分人都得去黑市上买高价粮。黑市买东西有票一个价,没票就是另外一个价,现在黑市上野猪肉是2快3,玉米面4毛,棒子面2毛,白面7毛,大米1快1,这些都是没票的价格,你看你想怎么换,都换些什么,我合计下,你也别刘采购,刘采购的了以后叫刘哥’。
‘好的刘哥,老弟我主要是想换点粮食和票,粮食的话什么都行,最好是在换点布票棉花票粮票,您看咋样。’
‘嗯,这样吧,这回我下来厂里给批了50块的采购款,还带了50斤棒子面,50斤玉米面,都给你留下,粮票黑市价格是粗粮3毛,细粮5毛,布票1尺6毛,棉花票的话是1斤1块1,这回我带了30斤粗粮票,20斤细粮票,布票不多就带了6尺,棉花票没有,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会咱先把野猪给称了,看看多少钱,我把东西给你留下,剩下的拿钱给你补上,你看成不?但是有一点,我说的黑市野猪价格2块3是纯肉的价格,你这是活猪,价格肯定没那么高,一斤也就1块2。这我可没坑你,现在这年头你肯把野猪卖给我就是帮了我大忙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嘿,刘哥见外了,就按你说的办,这大晚上的称野猪也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也别管多重,咱就按180斤算,要是少了刘哥就吃点亏,要多了就当我这做弟弟的孝敬您的,您看咋样?’
‘这。。。老弟,哥看你也是个实诚人,刚咱三抬的时候我感觉得有200斤朝上,这你可就吃亏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刘哥您也别见外,您这肯收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找人换粮食了。您要把我当兄弟,那这事就按我说的来。’
‘哈哈,那行,那我这当哥的就当占你这弟弟便宜了,以后进城的话去找我,我好好招待你,你去了找人打听下红星轧钢厂,跟门卫说找采购科的刘志国就行。那就按你说的,我也不细数了,这样我把这回带的东西和票全给你留下,再补给你100块钱,咋样。’
‘没问题,那就这样。’
‘行,那你等我会,一会我把东西和钱给你拿过来。’
‘那就麻烦刘哥你了。’张天一把刘志国送到门口,徐大茂在院门口抽烟呢正,看俩人出来了。
‘哟,谈的咋样,弄成了没有?’
‘成了,这回可是真得谢谢你大茂兄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等回去了我请你喝酒,我得先回去把天一老弟的东西给送过来,还得给厂里边打个电话,让人把野猪给拉回去,怕路上不保险。天一老弟多等会,时间要是太晚的话就跟我将就一晚,每天白天在回去,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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