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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站起身,听到外面有人往这走过来,于是赶紧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再动。
林樾掀帘进来,一进帐篷,她就赶紧捂住了鼻子。
这个男人失血太多,她怕救不回来,就用了很多灵泉水,内服外敷双管齐下。要知道,她自己都没奢侈的用灵泉水过洗澡。
不过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闻闻这个味就知道了。
男人体内排出了大量的污垢,木桶里t的水都变黑了,她直接搬着木桶,把人搬了出去。这些水这么脏,她怕把庄稼毒死,不敢把水倒到地里,就找了个暂时不用的破水缸,把污水倒进了那里面,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林樾端着木盆,把男人端到了一条小溪边,舀了清水直接从男人头顶浇下去。
男人此时全身赤裸,就那么坐在盆子里被林樾端来端去,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他只能强行控制自己,假装还在昏迷,以免自己“醒来”场面更加尴尬。
林樾见男人脸上黑红黑红的,还以为是水太凉了,嘀嘀咕咕的道歉:“这么冲澡是难受了一点,不过你忍一下吧,男女有别,我不想给你搓澡,只能委屈你了。看你身体这么强壮,应该不至于淋点水就冻感冒吧?”
她用清水反复的帮男人冲洗了几次,直到她觉得干净了,才又把人连人带盆的端回了屋里。
男人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个女人长得跟仙女似的,真看不出来她力气这么大,还这么“豪爽不拘小节”。
此时男人脸上的伤已经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粉色伤疤,皮肤也肉眼可见的变得光滑。林樾把人家扒个精光的这时候没感觉什么,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有了羞赧之心。
她红着脸,往木盆里倒灵泉水,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你的胳膊好了没,外面看起来好像差不多了,但是里面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救人救到底,就让你多泡一会吧。”
说完转身跑出了帐篷。
男人睁开眼,想着受伤后的离奇经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世界观坍塌了,并且不知道多久才能组起来。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手臂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失,久久回不过神来。等手臂变得光洁如初了,他才好像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猛地动了一下,木桶里的水发出哗啦的一声。
林樾听到动静,掀帘进来。男人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她见男人的姿势没什么变化,以为刚刚只是条件反射。不过她怕男人醒来,就悄悄的走上前,抄起地上的石头又对着他耳后的脖子来了一下,男人的头瞬间垂得更低了。
等男人再次清醒来的时候,已经躺了在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穿戴整齐了。
四周无人,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那个被自己藏到身体里的情报正在桌子上放着。牛皮纸卷上还是暗红一片,显然没有被人拆开过。
他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上前去拿。既然那个女同志发现的时候没有拆开,说明她尊重自己的隐私,那他也可以回她以信任。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太过诡异,他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悄悄的走到帐篷门口,挑开一点缝隙往外面张望。
帐篷外面是一片平整的土地,放着一些常用的农具,格局很像一个农家小院,只是没有围墙。
再两旁有几个垒着土坯的小土堆,格局有点像土坯房的轮廓,可惜干活的应该是个门外汉,尝试的几次都失败了,只留下了一堆堆的土培,证明着制作者的坚持不懈。
再往前是一片花田,开得全是野外常见的野花,各种品种、各种颜色都有,挤挤挨挨的,一派生机。
花海前面有一张长桌,此时那个女同志正坐在桌前做着什么。
这片花海的前面是一条小溪,应该就是刚刚他冲澡的地方了。小溪对面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男人又把视线转到那位女同志身上。她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老粗布褂子,肥肥大大的,没有扣扣子,里面是一件藏青色的斜领小衫,行动间,衣服自然摆动,上面画的几只仙鹤像是要活过来一样。她的头发只简单的扎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的气质和这个时代截然不同,显得十分的肆意洒脱,再配上周围的景色,不像是此间来客。
男人见她似是要站起来的样子,不敢再看,回屋躺下。果然没过多久,身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恢复的还挺快的嘛,哎,不用感激我!谁让我人美心善的呢。”
男人已经习惯了她的自言自语,闭着眼睛继续装昏迷。不过他的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在这时候“咕噜噜”响了两声。
男人感觉要糟,果然听到一道女声嘀咕道:“哎,这人不会已经醒了吧,我怎么记得他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张着嘴的?要不要再给他来一下呀!”
男人有些无语,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林樾其实也不想再拍男人的板砖,万一把人给拍傻了,那她可就造孽了。
她嘀咕道:“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醒吧,我刚刚那下还挺重的。那个……军人同志,你可别怨我打你,等我送你出去,咱俩最好谁也不记得谁,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梦吧!”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起来,林樾记得,男人提过一个什么文件,她觉得应该是那个牛皮卷,按照她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看,那很明显是什么情报。男人让她把这个文件交给公安局的一个公安,可惜她忘了那个公安叫什么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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