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形影不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从前下楼买杯咖啡,带块蛋糕都能见到的人,他们总是见缝插针地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而现在尽管还在同一栋大楼工作,却陌生的好像天各一方。
许轻年后的航班。
她整理好东西,贺雨霏从办公室出来,语重心长地感叹道:“你这一走,咱们部门之后又得去楼下借翻译了。”
许轻勉力地笑笑,“经理,还会有新人进来的。”
“别的话不多说了,那就祝你前程似锦。”
“谢谢经理,也祝经理步步高升。”
或许下一次见面,贺雨霏晋升为总监了。
许轻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她把自己工位的东西都塞进去,等电梯的间隙,她下意识扫了眼“二十七层”那个按钮。
言诀给了她登上高层的权限,然而自从他们两个冷暴力那一天起,许轻再未使用过这个权限。
不知道言诀今天在不在办公室。
许轻想和他当面告别,又担心在他看来自己自作多情。
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电梯在十八层停下,门一打开,里面只站着言诀一个人。
许轻硬着头皮走进去,单手拉着她的小行李箱。
“言总好。”
“嗯。”
言诀打量了她两眼,挪开视线,没在她身上多停留。
许是因为这会儿并非下班时间,因而电梯畅通无阻地在一楼降落,期间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
随舟在维觉大楼外等着许轻,他看到许轻身后的言诀,意外地挑挑眉。
许轻把小行李箱放进后座,自己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自始至终没敢回头看言诀。
“你们两个和好了?”
随舟问她。
“没有。”
“那他怎么跟你一起出来?”
还跟得那么紧。
“电梯里刚好碰到了而已。”
“行吧,那回家。”
随舟的法拉利载着许轻扬长而去,留给言诀一个不可即的背影。
与此同时,言诀回复了顾女士的微信:
「顾女士:木头儿子,你跟我未来儿媳妇到底怎么回事?」
「Enzo:别问了,她走了。」
言诀本想趁着过年带许轻回去见家长的,眼下只能向顾女士承认他的第一段感情早已无疾而终。
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
也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见面了。
她就这样带着她的倔强,带着她的勇敢,带着她的决绝毅然决然离开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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