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随舟把我的行李都带回来了,但如果今晚上的会展您还需要我的话,我会想办法过去的。工作方面的事情随舟他肯定不会拦我,随舟他不是这种人。」
言诀看见女孩的消息,他抿着唇。
昨晚上遇到的随舟浑身上下写满了防备,虽算不上含有敌意,但绝对没有许轻以为的那么友善。
这么看来许轻未必知晓随舟的心意。
或许这正是言诀的突破口。
毕竟他和随舟看起来像是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公平竞争,不是么?
随舟能为许轻做到的,他也能。
「昨晚说过了,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脚怎么样了?还肿着吗?」
「还行,昨晚涂了些药,现在好多了。不出意外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昨晚涂了些药,随舟帮她涂的么?
若不是随舟忽然到来,回到酒店后帮许轻涂药的那个人该是他才对。
言诀无奈地摇摇头,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还会计较这种小事情。
「上药了就行,这两天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提前回去,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
言外之意,他依然能和许轻一起坐头等舱,度过那十多个小时的旅程。
不过言诀不知道随舟的计划是什么。
也不知道随舟会在巴黎待多久。
但是……他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做一件事。
言诀昨晚喝了不少酒,然而他酒量好,酒品也好,喝了酒回到酒店昏昏沉沉睡一觉,这会儿已然像没事人似的,仿佛昨晚的消沉只是一个短暂的幻境,而他依然清醒。
「随舟醒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有空再聊。」
「好,照顾好自己。」
许轻放下手机,把汤和粥都给随舟热了热,他还在卫生间洗澡,等会儿出来就能直接吃了。
许轻想到昨晚的情况,她连连叹了好几声,决定待会儿问问随舟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诀则是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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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这么早?”
随舟穿着宽松的黑色背心,底下是一条浅灰色家居裤,他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朝许轻扬了扬眉毛。
“昨晚睡得早而已。我给你煮了粥,还盛了碗汤,过来喝吧。”
许轻把食物都端上茶几,问:“吃面包吗?我去给你做个三明治。还是说你想吃酒店的早餐?现在打电话叫人送应该来得及。”
随舟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来到沙发上坐好,抬头望着许轻:“别忙了,这些就够了。你呢?不坐下来一起吃?”
许轻摇头:“你睡着的时候我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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