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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几气儿,终于稍微冷静了一些。
杨原野:“你笑什么?”
易卿尘:“你笑什么?”
杨原野:“一起说。”
易卿尘:“好。”
两人齐说:“左撇子!”
说完又憋不住笑。
并排坐的两个人,要想一边吃饭一边牵手,其中一个必须得是左撇子。
这是什么抽象偏僻的火星笑点?地球上如果有第三个人会因为这个爆笑,那只可能是阿杨了。
易卿尘看着窗外,今天的晨光很美,窗外的一对小黄鸟落在大树上,互相对着喳喳叫。
天空晴朗得像一面镜子,湛蓝湛蓝,阳光被叶子筛下来,落在易卿尘的眼睫,投下好看的光影。他一侧头,那笑容让杨原野心头烘热。
“那首《半程旅伴》现场反响还不错,我又晋级了,多亏了你!”
“所以你就请我吃庆丰包子?”杨原野抱怨他,“比东北粘玉米贵点儿,也算你良心二次发育了。”
“那些山珍海味的,你前二十年不是都吃腻了?”
“庆丰包子我这几年也吃腻了。”杨原野戏谑地说。
“……”易卿尘一下子有点儿心疼。
“你下一场唱什么?”
“前两期节目录完拿去送审了,下一期是真人秀,好像是公益主题的,不用准备新歌,最近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儿了。”易卿尘说。
杨原野顿了顿,问道:“当歌手感觉怎么样?”
“嗯,当歌手和当制作人还是挺不一样的。舞台会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这束光是为我打的,这个舞台是为我亮的,虽然看不太清楚台下的观众,但是却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就,挺神奇的。在现场弹琴和在棚里感觉也不一样……”
杨原野听得认真,好像也在回想当年自己站上过的舞台。
一扭头,易卿尘和杨原野怅惘的目光相撞,他瞬间读懂了他窃窃的失落,于是暗暗转移了话题:“对了,最近小葵还好吗?”
杨原野的眼神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来,笑着答道:“她挺好的,很稳定。最近和她妈妈学背诗,还有乘法口诀,上个礼拜过生日,我们邀请了几个跟她情况差不多的小孩儿,去公园给她办了一个小party。”
“嗯嗯,多交朋友,心情都会变好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会心一笑。
“喂,易卿尘,你看3点钟方向,有个男的好像一直在看你,是你的粉丝吗?”杨原野碰碰易卿尘的胳膊,轻声说道。
“不可能,包子铺里要是都能有我的粉丝,我就真火——哎?”易卿尘说着扭头看去,“你别说,他还真是我的粉丝……”
是小熊男。这是易卿尘在心里给他起的代号。他竟然在这儿。
易卿尘冲他招招手,小熊男脸上乐开了花,小跑着朝他们这桌过来了。
“你这粉丝很……”杨原野欲言又止。
“很什么?你给我注意用词。”易卿尘装凶。
“很……圆。”
“。”
杨原野说得还挺对。小熊男人高马大,壮壮的,但每一处好像都是圆的,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胳膊,圆圆的笑容。不知为何,圆滚滚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可爱又亲切,大概是因为,它们没有棱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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