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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流也担心找人上门照顾或者去医院的话会被传出去或者被狗仔拍到,虽然说是十八线糊咖,但是毕竟是小说世界的重要配角,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就盯着他呢。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他照顾一下了。
家里没有药,他下楼买了两盒感冒冲剂,就那样穿着他那身派大星睡衣招摇过市去了。
楼下药店的姑娘看到他还愣了下,心里嘀咕这种长得帅还体贴的男人到底谁在谈啊?大早上就穿着睡衣下来给人买药。
他回到家就开始给人把药剂泡开,只是拿着药进魏晋房间时,才发现魏晋已经整个人抱着被子蜷缩起来了,连头也死死埋在被子里。
揭流不免觉得有些头疼,过去扒拉了好久才把人把被子扒开,结果刚扒开,人就无声无息地掉下泪来,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看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揭流叹了口气,捧着他的头,把药慢慢给他灌了进去,好在虽然人还昏睡着,还知道老老实实吃药,揭流刚松了口气,转身准备把水杯放好,就被人一把抱住扑倒了,手里的水杯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他想挣扎着起来,但是这个还在病中且瘦弱到不行的家伙死死地禁锢着他,他越挣扎,他抱着他的手就越用力,紧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他尝试着喊他的名字,但除了让人越发害怕惊恐地抱紧他没有别的用处。
他眉一皱,正想着用点蛮劲把人推开,就感受到颈窝里一片冰凉。
他愣了下。
那片冰凉还在蔓延,却几乎烫得他颈窝里一片灼热。
“妈妈……”
病得糊涂的人嘴里不断地呢喃着。
原本已经按住那人的双手也松缓下来,犹豫了片刻,他伸手反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霸总文男三(十四)
到底是年轻人,魏晋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很快就走了,到了下午时已经退了烧,他迷糊着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揭流。
不同于大厅一拉起来就彻底隔绝了光线的厚重窗帘,他房间的窗帘选的是较为纤薄的布料,但层层迭迭的笼罩下,筛落下来的光线也不如何浓烈,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半昏半明感。
在这样安静的午后,柔和昏暗的阳光下,揭流闭着眼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睡得并不如何安稳,头发乱糟糟一团,眉毛也紧紧蹙起,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疙瘩,平时那股子疏风冷雨的冷淡气息硬生生折去不少。
他沉默地看着他,本想着喊他起来的,但不知为何,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重新趴回床上,头窝在柔软的枕头,侧着脸看他。
揭流好像很喜欢柠檬味的东西,家里浴室的沐浴露是带着点香甜气息的柠檬味沐浴露,好像是掺了点什么花香进去,有种香甜又飘忽的清爽感。
像是雨后沾湿的花瓣落在柠檬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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