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了后,顾缉皱了皱眉头:“这么婆婆妈**,能顶什么事?殿下,你这几个伴读还得好好训导训导才行。”
叶息矜笑道:“武成伯,齐公子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五,还是孩子呢。”
这时,小厮进来回禀:“岑家家主求见殿下。”
顾缉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这是坐不住了,今儿到底是得罪了殿下,不给他颗定心丸不行。就让他进来吧,正好他家的球队也要上场,一同看着也有趣。殿下以为呢?”
叶明净颔首:“行。让他进来吧。”
岑西岭笑意盎然的走了进来,给叶明净行了礼:“……殿下这里人多,小臣就忍不住想来凑个热闹。”
不愧是几代行商的人家,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让人一见就舒服。
叶明净道:“岑家主客气了,请坐。”
岑西岭坐了末座。
场上,震天的鼓声“咚咚”的响起,雄壮豪气。马场上剩下的寥寥几个踏草坪的观众闻声立刻往看台上奔跑。第二次的赛事要开始了。
两支球队在鼓声中骑马走进场地中央。两队人马相对而站,中间空有五十米的距离。
野狼队的五人身着黑衣,银灰色长裤,脚蹬黑色马靴。手持百年老藤制成的球杆。
沙暴队的五人身着米色上衣,棕色长裤,黑马靴。手持木制球杆,
十匹马的装扮倒是差不多,小腿处由厚布包裹,马尾被编了辫子用布条缠绕。
两个球门的木柱上,也分别被换成了黑色和米色的绸带。
比赛即将开始。
顾缉给叶明净讲解:“五人为一队,第一次进场时,中间那个头盔上系红缨的就是本队的队长。”
说话间,比赛已经开始。主判员将白色的木制小球抛向场地中央,两个队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球杆高举,争抢那白色小球。结果,沙暴队队长棋高一着,于半空中率先碰到了木球,,那球一个飞弧,向野狼队的半场滚了过去。
“好球”帐篷里的公子们抛掉了贵族矜持,忘情的齐声高喊。
岑西岭呵呵笑道:“你家老三失先招了啊。”
顾缉面色不动:“这才开始,你急什么,看下去就是了。你那个队长是你家西行护卫队里的好手,不怪朗儿输了先招。”
岑西岭嘿嘿一笑:“那个孩子,从小练得一身外家功夫。你家老三毕竟年幼,又是富贵窝里长大的,比不得人家孩子胡摔海打。”
顾缉冷冷一笑:“十八也不算小了。你家大儿子今年二十了吧,听说参加了今科会试,可考中了?”
岑西岭的脸立刻变得青一道白一道,支吾道:“他还年轻,去年刚中的举,这次本就是来试试手。为着三年后的会试做准备。”
叶明净差点笑出声,强自忍住。
叶息矜插话道:“说到会试,息观有不同的看法。今次会试实是被族弟他们给弄坏了,御林军进了贡院,有几个考生还能正常做卷?这科的贡士人数之少,自周太祖开科举以来就未曾有过。岑世兄定是有才学的,只是运气差了些,被一起小人生生给搅和了。”
岑西岭立刻像是遇见了知音,一拍大腿:“公子说的太对了。我儿本就是有才学的。四岁能背《三字经》,家学里哪个先生不说他聪明。本就是能考上的,是我耽误了他呀——”他想到自己为了保险起见,硬是花大价钱买了份假考题,就懊悔不已。要不是儿子机警,没有夹带东西进去,这举人的头衔就要丢了。真真是贪心害死人啊
叶息矜又道:“岑家主也不必忧虑。令公子经此一难,心志必加坚定。梅花香自苦寒来,三年后定能得偿所愿。”
岑西岭高兴的笑道:“那就谢公子吉言了。”
大家的注意力继续转到比赛上。
沙暴队虽然占了先机,不过野狼队顽强相抗,尤其是那位帽上系红缨的队长,紧紧咬住沙暴队的队长不放,不停的给他捣乱。将白色小球赶回了沙暴队的半场。
夏朝的马球比起现代来要野蛮不少,除了不能用球杆打架以外,什么正面冲撞、带人、扬起地上的沙砾迷对方的眼睛,都是被允许的。当然,这些马上的队员们也都技艺精湛,些许小麻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比赛进行到此时,座位席上的观众已经沸腾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撞那王八羔子,快撞呀”
“操勾到球了,好样的”
“跑快点儿甩掉那小子”
野狼队的一员小将一马当先,将白色木球赶至沙暴队球门附近。早已在此等候的守门队员,拍马就冲了上来,迎面相拦。伸出球杆想要截球。
“啊”叶息矜失声轻叫,“守门员怎能擅离位置?”
岑西岭不在乎的道:“拦住球就行了,一会儿再回去呗。”
顾缉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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