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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月若有所思的走了两步,又叫住了常喜:“鲍鱼回来了吗?”
&esp;&esp;常喜如实道:“还没有。”
&esp;&esp;沈月想了想,鲍鱼的武功在裕贤王府是最高的,一直被北婴贴身带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而且裕贤王府还有不少他的徒弟,耳目众多过,“不可能啊,鲍鱼就算跟丢了也应该回来了,怎么音讯全无,难道真的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测?”
&esp;&esp;“要不,我让人去找找。”
&esp;&esp;“再等等,先不要轻举妄动……”
&esp;&esp;万一裕贤王府察觉他们动静,她担心会对谢晗不利,如果谢晗遭遇了不测,那沈家也会跟着没了指望,她冒不起这个风险。
&esp;&esp;一时间沈月方寸全无,仿佛又回到了沈家被抄家的那天,不知道从何做起,不过,她脑海中始终记得他对她常说的六个字,不要轻举妄动。
&esp;&esp;对,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
&esp;&esp;沈月焦急忙慌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回头道:“对了,你带我去找章大人?”
&esp;&esp;常喜提醒道:“您忘了,太后宣召入宫还是章大人先提起的,这会儿……章大人只怕早就入宫了。”
&esp;&esp;沈月在京城,当官的只认识谢晗和章柏尧两个人,再不然就是和她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的苏伯淳了,谢晗曾经医治过他的腿,算起来他欠谢晗一个人情,不如先去找魏采音,然后由她说服苏伯淳进宫一趟,务必找到章柏尧告诉他这个消息。
&esp;&esp;沈月刚把这个想法说完,常喜道:“小姐,您忘了,咱们刚才已经让人进宫回禀了,章大人想来一定是知道了。”
&esp;&esp;沈月一拍脑门,怎么关键时候她净想一些费注意!
&esp;&esp;如果谢晗在就好了。
&esp;&esp;这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神色愣了下,曾几何时,依赖他成了习惯……
&esp;&esp;那要是这次,换做她去救他,靠自己呢?
&esp;&esp;沈月道:“常喜,你去让人偷偷的留意下裕贤王府,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传消息给我。”
&esp;&esp;常喜听见沈月有了主意,似乎并没有急着马上要人的意思,不由担心道:“那大人……”
&esp;&esp;沈月微微侧头,如秋水般的眼眸,比之平常,显得异常冷静:“先等等,宫里一定会传话过来,要是晚上还没个结果,我亲自去裕贤王府要人。”
&esp;&esp;如果,他有他的办法,那么,她也有她的办法。
&esp;&esp;常喜心里大概知道沈月的计划了,但眼下也确实别无他法,他正准备出门吩咐人留意裕贤王府的动静,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发现是鲍鱼回来了。
&esp;&esp;只是,鲍鱼神色仓促,衣着完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和打斗痕迹,看起来不像是经历一场恶斗,更像是有急事禀告,“鲍大人……你这是?”
&esp;&esp;“小姐呢?”
&esp;&esp;“在里面正等你呢!”
&esp;&esp;沈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出门见到鲍鱼后,谢晗的消息也有了指望,她眼前不由一亮,迫不及待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大人呢?他怎么样了?”
&esp;&esp;鲍鱼跪下道:“大人他……被裕贤王府的人带走了!”
&esp;&esp;“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公然绑架朝廷命官!”常喜不由愤怒道。
&esp;&esp;“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太后和陛下身边的红人,想来他们还不敢拿大人怎么样,但是……”
&esp;&esp;“但是什么?”沈月追问。
&esp;&esp;鲍鱼顿了顿,习武之人,最是敏锐,他明显看出沈月眼中带有几分肃杀之气,迟疑了下,才肯道:“自从……自从常前辈离开燕京后,朝廷丢失了重要罪犯,裕贤王府以失职之罪,自请追捕常前辈,并且……并且亲自审问沈……沈员外和沈夫人,我今日得到消息,他们在用酷刑……打算严刑逼供。”
&esp;&esp;沈月想到母亲的腿疾,父亲温和平静的面孔,又不由想到牢狱中那一道道酷刑,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这关我父亲母亲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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