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顿了顿,对谢晗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里面有个囚犯似乎跟沈家有关,这件案子是你负责审理的?”
&esp;&esp;谢晗听着由头有些不对,没有多做停留,直言道:“我过去看一眼!”
&esp;&esp;“我跟你一块去!”
&esp;&esp;常满是沈月的师父,谢晗与沈月算是被他护着长大,那时候街坊四邻的孩子从来不敢招惹他们。
&esp;&esp;现在常满被关押,由谢晗负责审理案子,虽说是要犯,但也没有受到酷刑,只是人在牢里关久了,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与憔悴。
&esp;&esp;谢晗盯着火光下花白的头发,面孔一如他记忆中的淳朴,就好像还是柴房里给他和沈月偷偷藏吃食的家丁。
&esp;&esp;如果不是他能随手挣脱这周围的铁链的话……所以他手腕上还被套了重重的枷锁,也是这个枷锁,让谢晗面对他一时间多了几分隔阂与陌生,许久,才开口道:“裕贤王府的人为什么要杀你。”
&esp;&esp;枷锁下的人闻言,微微抬了下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垂眸道:“我早些年杀了那么多人,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还重要吗。”
&esp;&esp;“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也被刺杀过两次。”
&esp;&esp;谢晗的话音刚落,枷锁下的人愣了下,他看着门外的谢晗,眼神却已经开始回忆过往,口中念念有词道:“裕贤王府……裕贤王府……我想起来了,好像因为一位男婴。”
&esp;&esp;“男婴?”
&esp;&esp;“当年,我的身份败露,遭到了锦衣卫追杀……”
&esp;&esp;那时候的常满,还是东陵刺探贺昭,被暗箭刺伤后,他只能闯入乱坟岗躲避追兵。
&esp;&esp;他大概在那地方呆了两天,发现几个人挑着灯笼寻了过来,当时他见那些人鬼鬼祟祟,正想找个机会把人了结了逃命,发现他们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
&esp;&esp;贺昭过去后,才发现他们在活埋一名男婴。
&esp;&esp;他当时能清晰的听到婴儿的哭声,那孩子分明还是活着的!
&esp;&esp;他在旁边静静等了一刻钟,那帮人离开后,他本想过去看看埋得人是谁,谁知这男婴命真大,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esp;&esp;他当时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偏偏刚才那帮人又折回来两个,说是埋在这里怕有一日被发现,想着把这男婴再重新丢到河里比较安全。
&esp;&esp;这么一个婴儿抱在怀里,饶是他是杀人的刺探,听了也于心不忍,而且他已经把人挖出来了,再埋回去也来不及,只能抱着孩子连夜逃出了燕京。
&esp;&esp;也是那时候,裕贤王府的人对他一路追杀……
&esp;&esp;他当时没办法,一直逃到了临近边境的吉祥镇。
&esp;&esp;这孩子被他一路折磨几乎快断气,他到处找大夫的时候,好在遇见了一位道士给孩子喝了羊奶,才保住了一命,之后贺昭就把孩子收留在了道观。
&esp;&esp;他本来想一个人逃到东陵,好在途中被沈伯荣遇见,把他接到了沈家,他改头换面后,裕贤王府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esp;&esp;“这么说来,那名男婴,师尊也知道?”谢晗问。
&esp;&esp;“没错,只是后来我也进入了沈家,便没在多打听。”
&esp;&esp;谢晗扪心自问:“我怎么不记得,我师门还有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子?”
&esp;&esp;“许是送人了也未可知。”常满猜测道。
&esp;&esp;谢晗若有所思的瞥向别处,即便是常满改头换面成功的躲掉了裕贤王府的视线,但是道观一直都在,裕贤王府的人就没有查到师尊那里吗?
&esp;&esp;他自幼在道观长大,怎么从没有听师尊说起过这样的往事?
&esp;&esp;常满仔细回想这男婴的来历,揣测道:“听说裕贤王有一位侧妃嫉妒心极强,说不定是裕贤王府的孩子也未可知,但看这些年,整个裕贤王府只有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他妃子,似乎都没有子嗣,就连当今圣上也没有子嗣。”
&esp;&esp;目前看来,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裕贤王府有千丝袜缕扯不清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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