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回过身去,放下行李,张开怀抱给她,管铱冲过去扑在怀抱中。
因为埋着整个头,说话瓮声瓮气,“你还会回来吗?”
心一扯,像冲击钻打在里面。
不拿容茉作比较,只说靖岳自己,他以他能接受的,能承载的,或者因着不能而变得极端的方式去过渡艰难的每一段时期,消化上天赠送的每一个负赘,甚觉自己已然在水深火热之中,又基于总认为有容茉在,所以多次忽略了管铱幼小的心灵上亦添有好几道裂痕。
或许以后的某个时刻她还会知道管钿,管碌,施胭,或许永远也不会,以后的事说不准,只道这个当下,她的痛楚并不未几,或许因其年幼而不懂得稀释反而更加锈迹斑斑。黎根,刘归,容茉,管锌。1
靖岳紧紧地抱着管铱,声音沉重,音调却软了下去,“当然会。”
有誓言那样的决然,入木三分的力度。
管铱伸出小拇指来,“拉钩。”靖岳配合她,她又翘起大拇指,“盖章。”靖岳还是配合她,她说,“我会好好练习围棋,拿第一名。”
“好。”靖岳揉管铱的头发,听见管铱说,“我们会等你。”
我们。
恍如回到那一日,他和管锌带着管铱回来后又离开,容茉同样站在二楼那个位置,只是如今他的身边少了管锌,而她的身边多了靖驰牧。
9
他还是走,藏医书的最后一半页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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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是抑郁症患者的性爱,我穷极一生都未有因爱你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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