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世界和平才能是事实而非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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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为了这一件事,靖岳也不打算和刘川峰出来一趟,而这件事靖岳非常迫切地想要办成,办好。
意外的是收到了阿那尔的邮件--其实是在早前让蔡徵超帮忙安排图书捐赠事宜的时候就已经收到,只是那时候太匆忙,靖岳并没有查阅--她在邮件里写她这个秋季就会去俄罗斯的西南部,她写那里会更冷,一地雪白,她写她喜欢那样的无人问津的凝滞和平淡。
还有。
--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们平安。
在西藏比在新疆更符合避世的状态--虽然靖岳和管锌都无意做当代陶渊明,何况这里并不太优良的信号和网络让生活更原始,但内心的快乐仍旧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靖岳回她。
--那我祝你快乐。
只愿草木间,长风起,不扰尧心。
这则邮件回复后蔡徵超还没回过电话来,刘川峰递给靖岳一瓶水,说,“干净的。”
靖岳当然知道是干净的,这是瓶装水,他接过来时见到刘川峰捧着一个类似古时候行军打仗的士兵会用来装水的水袋喝水,他问,“牛皮的吗?”
刘川峰先是没回答,等喝完水后塞好塞子,又递过去水袋,说,“你摸摸。”
靖岳没摸,他拧开瓶盖,也喝水,说,“我是英语老师又不是皮质鉴定师。”
刘川峰哈哈大笑几声,把水袋收起来,手却没有离开它,与头先的嬉笑不同,他换了一种哀语气,说,“牛皮是用来吹的,我这是羊皮的。”
那种语气靖岳难以形容,是多重情绪的掺杂,猛然间像水纹一样荡开,层层叠叠。
靖岳说,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皮质的装水不会有味道不?”
刘川峰顿了一下,摇头,说,“反正我觉得没有。”
大概是热,他撩起袖子,把一只脚抬高踩在石阶上,靖岳还算规矩地打量了一下他,还没说话,刘川峰先说了。
“我知道,这个坐姿对脊柱不好,之前管医生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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