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途,收到蔡徵超发来的信息,先是问靖岳还能不能收到信息,担心他们到了目的地后没有信号会失去联络,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尽管靖岳还是只回了“说重点”这三个字,蔡徵超不恼--恼不恼的靖岳也看不着,他只是再发了一则信息。
因为无权命令,所以更像请求。
--靖岳,你务必要把他带回来。
靖岳狠狠地在内里吁出一口气,他偏头看管锌,仍睡。没有外泄,没有卸空,很好。他如此想。
但靖岳没有立时回复蔡徵超,他无法。这件事都朝着蔡徵超祈盼之中但并非事实的方向挺进--很明显,不止蔡徵超一人,所以他无法在自己承受着忧痛裹怀且不断加剧的痛苦的时候让别的同样在乎管锌的人被动沉浸。
“到了吗?”管锌动了动头,却没有抬起来,“还有多久?”
说完话管锌才起身,与靖岳呈半分离状态,靖岳抚了抚他的发,说,“快了。”
管锌追问,“快了是多久?”
靖岳收起手中提供资料和讯息的电子设备,又使坏,语气有浑浊的暗昧,“管医生想知道?”
管锌还没回答,听见靖岳说,“我这肩脖当枕头给你睡了那么久,你睡好了怎么说也要各个语调的靖老师都来一遍。”
莞尔,管锌问,“都有什么?”
靖岳有些得意,“各种爱我的”
管锌抢在前面,唤他,“阿靖。”
他去握靖岳的手,珍视,说,“我爱你只有一种形状,就是爱你的形状。”
管锌说这话时温驯而决绝,没有声嘶力竭的表露,很淡然,淡然得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一般,明明被撕碎了心一腔的炙烈极其真实。无需证明。
5
车到站,停下来。
靖岳被握的手反作用力,还紧了紧。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垂下眸,里面铺陈着片尾曲,寥若晨星的几个字--我亦飘零久。
1
接待他们的人是现在在学
校任教的老师,并非当地人,而是来自于四川,虽是汉人但能讲流利的藏语。
对方和靖岳一起拿车备箱的行李,说,“我也是你们的翻译。”
翻译这事儿靖岳曾前常干,但到了这里好像也不起作用了,只好说,“给你添麻烦了。”
那老师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介绍起自己,“刘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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