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蜷缩在地上,感觉浑身涌上阵阵寒意,冷得直打哆嗦。
老子见她话都说不了,轻哼了一声才走开。
不一会儿,就有女人们从村后挑着水桶过来。
当见到笼子里的场景时,她们都咬着唇,红了眼眶。
“进去吧,记住别弄湿了她,夜里这边冷。”
看周围没人,她们才敢小声交流。
刚才老七离开时,顺手吩咐了看场的人,派人过来清理死狗跟血迹,免得明天又让叶轻占了便宜。
于是女人们半夜还得起来干活。
可实际上,她们也惦记着叶轻睡不着。
把死狗清理掉,又刷洗血污,每个人都频频望向地上的孩子,很担心她的状况。
当有一个女人发现她脸色不对时,其他人都纷纷围了过去。
“她在发烧,很烫。”
“肯定是头上的伤口发炎了。”
“那能怎么办,就算去看医生,他也不会给她开药的。”
众人焦急间,之前伺候叶轻的女人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转身走出去,谎称要回家多拿一把刷子。
十分钟后,她折返进笼子,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紧张到哆嗦着手,把一颗药送进叶轻嘴里。
那是家里男人的备用药,她还偷了一瓶水。
叶轻被一口气喂了小半瓶,体内火烧的感觉退了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女人的脸,和她手里的瓶子,虚弱道:“你会被打的。”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见她醒了很高兴。
“没关系,你还为我们做了过滤网,还给小月儿编了很多小动物。”
小月儿是她女儿。
这里贫瘠又没有玩具,叶轻手却很巧,用青草编了很多动物送给孩子玩。
村里其他小朋友也几乎人手一只。
女人们都很久没看到自家孩子那么高兴了,对叶轻也是心存感激。
“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女人又问了她一句。
明明只是一句退烧药,一瓶水,已经让她们心惊胆战到无以复加,可此时叶轻竟然听出她们要放自已走的意思。
可她还是摇了摇头。
别说叶轻不想连累人,就是以她的身体状况也逃不出这片戈壁。
“不用,我应该还死不了。”她宽慰着女人,用手指轻轻勾住对方,小声又缓慢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要带你们去绿洲上骑马……”
“嗯……我记得。”女人忍不住哽咽出声,根本不信这种情况下,她的承诺还能兑现,可还是配合地点头,“所以你要好起来,先睡一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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