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宴书打破了她所有的认知。
他观察的这样仔细,连她的兄长都不能比拟。
明明她和他一点都不熟,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崔窈宁觉得这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就算了解也没什么意义,他们又不熟。
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感动到不能自已,也不会因为这点就喜欢他。
何况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哦也不是,裴宴书可能贪图她颜色好。
这样的登徒子她见得太多了。
可即便是贪图她颜色好,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事,对比下,她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裴钰的粗心呢,原来不是做不到事无巨细,是看他愿不愿意。
裴宴书这种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裴钰这个她以后可能要嫁的人为什么反而还不如他,这点让崔窈宁心里很不痛快。
崔窈宁见到裴宴书这样,总觉得他在嘲讽自已,嘲讽自已没眼光,竟然选了裴钰这样的人。
“我就是讨厌你,谁准许你偷偷打听我的事。”
“我就是故意刁难你。”
少女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挫败的沮丧,明明说着刁蛮的话,可好像快哭了一样脆弱。
她眼睫垂下,在脸上投下一道小小剪影,紧紧抿着唇,看起来像找了一天都找不到食物的猫儿,圆润的眼瞳水汪汪的,看着就招人心疼。
裴宴书太清楚她为什么会讨厌自已。
她是个多骄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已看上的人连他都不如,生气倒也不是因为裴钰,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让她觉得有些没脸。
可他还是有些不了解她。
她竟然这样就承认了自已在胡说八道。
裴宴书见她忽然沮丧下来,心头某个地方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下。
他好像根本做不到冷下心肠。
明明做出抢夺堂弟未过门妻子的事情前,已经预料过她无数的反应。
明明已经在心里告诉过自已,无论她怎么说都不会理会。
可‘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听到下面的人传来她不肯用饭的消息时,裴宴书顾不得会被人发现,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路上已经将她所有可能会有的反应想了一个遍。
他想过要冷下脸告诉崔窈宁,若是她再这么故意饿坏自已的身子,再这样继续惦记着裴钰,他就把裴钰调到岭南,让她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可没想到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的她。
他预想的事情全部都不作数。
她没有想着裴钰,她只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娇气可爱。
裴宴书没有将自已过来会承担的风险告诉她。
他太了解崔窈宁,几乎都可以预料到她会说什么话,她一定会讽刺。
她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大笑,又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把我抓过来,然后又开始期待,她什么时候会被人救走,至于她会不会和裴钰在一起,这一点就连裴宴书也不清楚,他实在摸不透她对裴钰到底什么感情。
若说不喜欢,两人也不会走到谈婚论嫁,要说喜欢,好像也很浅薄。
总之,裴钰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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