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穆来说,这个选项也不难选。
要儿子,还是要妻子?
废话,当然是儿子,妻子没了正好再娶一个。
裴穆本身就是酒色之徒,即便对卢氏有点感情,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腻味了她,闻言丝毫都不留恋地摆手。
“送她去吧,省得整日在府内和大嫂置气。”
裴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脸色顿时一苦,“这卢氏半点都不懂事,也不知道整日跟大嫂置什么气,大嫂一不顺心,大哥就来寻我麻烦。”
对大哥裴绍,裴穆极为惧怕。
大哥可跟母亲不一样,说揍他,真的就揍他,半点儿都不带含糊,也不管他如今都多大了。
镇国公老夫人暗暗点头,又问起若是卢氏去了岭南后,二房上下的事情又该交给谁处理呢?
裴穆略一沉吟,敲定了下来,“让四娘学着吧,迟早也要掌家,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区别。”
至于卢氏,她哪里有半点像是管家的样子?
今日不是去找这人的麻烦,明日就是挑那人的错处,在她的心里,除了她自已之外,其他的没一个能够入她的眼,裴穆早就听得烦死了。
若是儿媳掌家,怕也不敢管他。
日后他院内想抬姨娘进门,也方便了许多。
裴穆这么一想,顿时对卢氏没了半点怜惜,迫不及待地想她能早点去岭南,让儿媳掌家。
镇国公老夫人见他眼里没有一丝留恋,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慨,卢氏这么多年,究竟都活了个什么,丈夫和儿子竟都巴不得她赶紧去岭南。
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镇国公老夫人便派人先去告诉了裴争一声,让他不必和卢氏分割。
剩下的话,镇国公老夫人没说,可裴争明白。
因为卢氏已经没可能再回长安。
要说裴争一点都不伤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也就一点点,更多的也没办法再给予了。
这么多年,卢氏没做个慈母,又怎么能指望他这个当儿子的,半点都不计前嫌地对她好呢?
裴争心里清楚母亲这件事多半和自已有关系。
若不是因为他,卢氏不会好端端被送去岭南。
祖母会选择这个提议,除却因为晋阳大长公主的缘由外,更多的怕还是因为自已这个孙子。
祖母担心他和母亲分割,会令他声名扫地。
同样的,只要母亲离开镇国公府之后,来自于晋阳大长公主的打压,恐怕也会很快就消失,所以说,这种时候,一味地伤感反而假惺惺。
裴争很快收拾齐整了心情,去谢过祖母。
虽然说祖母没提,可他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送母亲去岭南,这其中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
母亲她不管怎么说都是范阳卢氏女。
这件事对镇国公老夫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她只消派人把前因后果说给卢家那边的人听,又点名让卢四娘掌家的事,那边便毫无怨言。
两家结的是亲,可不是仇。
卢氏自已把事情做绝了,又怪得了谁呢?
镇国公老夫人得了那边的消息,立刻着手给卢氏发话,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去岭南看望裴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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