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莫要冲动,虽说我们目前尚无法证实西域是否真有挑衅我国之意,但若此事传扬出去,对大乾终归不利。”墨长歌赶忙提醒道。
“如今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墨家的事情吧?我们途中可是也遇到了墨家的杀手?”宁轩舟冷冷地瞥了墨长歌一眼,那似笑非笑的语气中,分明透着几分威胁之意。
“九千岁息怒。”墨长歌拱了拱手,“你们用阿兄,阿妹的身份算是给我们一个警惕,若不是九千岁,墨家这两个嫡系兄妹必然会死于非命。”
闻言,陆芷依的嘴角像抽搐,这家伙明知阿兄的身份,还如此这般说话,当真是她所认识的第一人。
“既是如此,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只盼墨家莫要辜负本督主的信任。”宁轩舟一脸淡漠,宛如冰山。
“宁轩舟,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如此生分?再者,都是墨家那些老顽固干出的荒唐事。”墨长歌无奈地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陆芷依的脸庞瞬间僵硬,这家伙竟敢直呼阿兄的名字,看来阿兄与墨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本督主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该办的事必须办好!”宁轩舟一脸严肃,犹如严师。
墨长歌用力地点头,沉声道:“请九千岁放心,墨家定然不会让九千岁失望!”
宁轩舟微微颔首,道:“好了,讲讲大乾皇城近日可有何事发生?”
墨长歌立刻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认认真真地将进来之事告知宁轩舟二人。
“陆芷柔,莫非是想每时每刻都让丫头难堪?她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养胎岂不好?”
宁轩舟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仿佛乌云蔽日,这个陆芷柔还真是阴魂不散,三番五次地找丫头的麻烦。
陆芷依面色冷峻,寒声道:“从小他便将欺负我当作家常便饭,又怎会轻易改变?”
陆芷柔自幼便对她的美貌心生嫉妒,如那妒妇一般,每日总喜欢寻衅滋事,甚至蓄意撞伤她,令她痛不欲生,暗地里更是数次加害于她!
怎奈,自己孤苦伶仃,偏偏祖母又是个护短之人,根本不会为她撑腰!
况且陆芷柔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正是当朝首辅,更是对陆芷柔这个嫡女宠爱有加,哪怕自己受尽委屈,他们也绝不会为她伸张正义!
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陆芷依不由得攥紧双拳,身躯微微颤抖。
察觉到陆芷依的异样,宁轩舟赶忙伸出手,轻柔地揽住陆芷依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丫头,莫怕,往后有阿兄护着你!”
“阿兄,我并非惧怕,只是觉得有些人实非良善之辈。”陆芷依轻蹙蛾眉,幽幽叹息道,这种亲情犹如附骨之疽,令她心生厌恶。
宁轩舟轻拍她的香肩,温声道:“好了,莫要思虑过多,我们一路奔波,也着实疲惫了吧?我这便差人带你们去歇息。”
陆芷依乖巧地点头应是,尾随侍女款款离去。
待陆芷依离开之后,前厅只剩下宁轩舟与墨长歌两人!
宁轩舟淡然的喝了口茶,那
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之色,他淡淡地凝视着墨长歌,沉声道:“他们现今身在何处?”
墨长歌自然知晓他所指的乃是真正的墨家兄妹,无奈地苦笑着回答:“此事我着实不知,你说你要假扮墨氏兄妹,他们二人喜不自胜,手舞足蹈,如今真不知他们在何处纵情享乐呢?”
听闻墨长歌所言,宁轩舟面色如霜,眼底泛起丝丝缕缕森冷的寒意,这两人竟如此善于隐匿,连墨家之人都难以寻觅他们的踪迹?
“这两日你遣人密切关注京都的风吹草动,我总有种预感,西域似有阴谋在暗中酝酿,京都那边亦不平静。”
宁轩舟知道达瓦王爷与陆远达成合作协议,那就是杀了七王子,西域的战神!
宁轩舟漠然地扫了墨长歌一眼,接着说道:“以墨家之名,给将军府递上拜帖,就言我们可提供五万石粮食!”
墨长歌闻言,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五万石粮食?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墨家的粮食,九千岁你还真是肆无忌惮地借用墨家的名头兴风作浪,尤其是那两位真正的墨家兄妹,若是知晓此事,不知是否会找自己的麻烦?
“九千岁,您莫不是在说笑?”墨长歌轻咳两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墨家财大气粗,五万石粮食不过九牛一毛,您无需担忧墨家人会不允。”
宁轩舟潇洒地摆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
墨长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谁在跟你谈钱的事?
你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
“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
“对了,宁轩舟,你与永宁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要忘了,你现今的身份可是太监,切莫耽误了那丫头的大好青春。”墨长歌忽地灵机一动,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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