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柔搀扶着陆老夫人和薛氏,如履薄冰般缓缓踏入东宫,她的眼眸中仿佛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浓雾,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一路上,众人的脚步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沉重得好似要将这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坑,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进入东宫后,陆芷柔端坐于主位之上,薛氏小心翼翼地扶着陆老夫人坐下,自己则如一棵孤独的树般站在一旁,神色忧虑如阴云密布。
她凝视着陆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祖母,那毒药之事,究竟是怎样的扑朔迷离?为何陆芷依服下那毒药却能安然无恙,宛如钢铁之躯?”
陆老夫人微微叹息,眼神中流露出如蛛网般复杂的情绪。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柔儿,此事老身也如坠五里雾中。那毒药本应……”
陆老夫人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陆芷柔满心狐疑,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陆芷依在吞下毒药后竟然能毫发无损,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解毒之法?
陆芷柔秀眉紧蹙,满心皆是如乱麻般的疑惑。
她的目光在空荡的房间中漫无目的地游离,思绪却如被磁石吸引般紧紧缠绕在云嫣郡主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件上。
“为何云嫣郡主仅仅浅尝了一杯酒,便闹出当众出恭这般令人不齿的丑闻?那药……究竟是怎样的神秘莫测?”
陆芷柔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打着空气,满含着困惑与疑虑。
她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当时的场景,云嫣郡主与陆芷依如两只斗鸡般挑衅着,为何陆芷依知晓酒中有毒?
她可是喝了不少啊!为何却安然无恙?
为何云嫣郡主仅仅一杯酒下肚后,情况就如坠万丈深渊般急转直下。
陆芷柔百思不得其解,那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杯酒中究竟暗藏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柔儿,你在想什么?”薛氏轻柔地拍了拍陆芷柔的手背,柔声问道。
“没事,幸好那个宫女死了,查不到我们头上。”陆芷依如释重负,喜笑颜开地说道。
“是啊。”薛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宽慰,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说道:“那个小贱人还真是命大,竟然能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嗯。”陆芷柔颔首,脸上浮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薛氏的心中亦是疑窦丛生,她心有不甘地望向陆老夫人,压低声音道:“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呢?陆芷依不仅安然无恙,反倒得到了陛下的垂青,这……”
陆老夫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不必忧心,陆芷依之事,无需理睬。她不过是我们陆家弃如敝履的废物,如今自立门户,她也只能如无头苍蝇,如今不就急着出头,还去送粮草,真是可笑。
柔儿,你只管安心养胎,诞下太子的嫡长子,你才有希望登上后位。待到那时,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陆芷依不过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即便太子对她念念不忘又有何用,只要你手握大权,那个贱人又怎能与你一较高下?”
听到陆老夫人的话,陆芷柔的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赶忙说道:“多谢祖母提点。”
“傻孩子,要谨记帝王家最是冷酷无情,你与太子的婚事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你如今贵为太子妃,可这脆弱的婚姻终究如同风中残烛。所以,你定要紧紧抓住太子的心。”陆老夫人慈爱地凝视着陆芷柔。
“是,孙女谨遵祖母教诲!”陆芷柔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乖巧地应道。
陆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对了祖母,我有一事不明,您可否告知孙女?”陆芷柔忽地想起什么,宛如一只好奇的小猫,开口询问道。
“哦?你有何疑惑?”陆老夫人笑眯眯地问道。
陆芷柔垂眸思索片刻,轻声说道:“祖母,那药您可还有?究竟是何物?为何如太医所言的相克?不是说是毒药吗?”
陆老夫人沉吟须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宛如被人戳破了谎言。
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这……其实这并非是什么剧毒。而是我托人购买的一种难以查出的植物,名唤‘番叶’,银针测不出来的,只是与油腻食物一同食用,便会如腹泻的决堤之水,让人出出丑,难受数日!老身岂敢在宫晏上闹出人命,本欲让陆芷依那贱丫头出丑,谁知却弄巧成拙!”
“原来如此。”陆芷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今云嫣郡主的丑闻已然传出,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万一被查到我们头上,以长公主的权势,就算你爹是首辅,你是太子妃,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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