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芙卡撑着颤颤巍巍的男人走过灼热的地板,两人身前皆是起火断壁残垣,路也是越来越狭隘,脚下还有些正在燃烧的木料烘烤着腿部。
极度的高温下连吸进的空气都像是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赤红的脸上连汗珠都会挥发的一干二净。
回首望去燃烧着熊熊烈焰的走廊像是恶魔的食道疯狂得蠕动着,蠢蠢欲动对着眼前的二人伸出火爪,想要将垂死挣扎的二人卷入腹中。
卡芙卡看着马上就要烧到自己的火焰,叹了口气:“真的没有退路吗?”
自己明明是只是天衣五上的普通孩子,却因星核的灾厄导致自己流离失所,自己那数学家的父母也在灾变中逝世,自己就这样流落街头,以偷盗为生。
若不是自己因为被人抓住,也不至于被人贩卖到克莱茵公司,克莱茵名为公司,实际上却是却是宇宙中最大,涉及地区最广的赌场,据说每日赚取的信用点甚至可以买下一整个星球。
虽然荷官们大多都是身材火辣,妩媚妖娆的女人,但是也有那些富商政要对孩子特别感兴趣的人。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财富的他们对普通的小打小闹无感,也只有天价才能让他们微微刺激一下他们的神经。
即便是对手都会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猥琐的目光游遍自己的每一处身体,自己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有着很好的数学天赋,惊人的记忆力与运算力让其在赌桌上少逢敌手。卡芙卡见过一些赌破产的赌徒压上自己的命和克莱茵赌一场。
若是赢了则赌债全消,输了则会在这巨大的赌场彻底得消失于世,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
无论他们到最后会经历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如果自己输掉了,给卡莱茵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只怕自己的的下场和那些不名一钱的赌徒的下场别无二致。也幸好自己的父母是数学家,给自己打下了基础,经过艰难的训练后的自己才能够在这夹缝求生。
“喂,你这家伙,自顾自的都睡着了,要不是你小子跟我赌,我也不至于和你死在一起了。”
男人喘着粗气,手按住流血的脖子,冷冷说道:“我只是过来找事的,没想到碰到了你这么个铁板。”
“铁板!!哪有把荷官当赌注的,而且你这家伙上来就直接一把推,赌也不是你这么个赌法,你就这么喜欢追求刺激吗?”
“有什么挑衅的方式是比赌荷官的更具有……痛……轻点……”
卡芙卡仰望着男人:“你把我害惨了,没想到我才五岁,就要香消玉殒了,都快要死了,还带着这么个面具,没先被烧死,就先被闷死了。”
卡芙卡心中一凉,垂死之际,也放弃了挣扎,便自顾自得聊起了天:“你叫什么名字?”
“无。”
“什么!?”
“无……”
“都快死了,你还拿我寻开心!”
“我的名字就叫无……”
“你的名字就和你的面具一样奇怪。这肯定不是你父母给你起的。”
无口中开始喃喃自语:“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顾此名非彼名,即无相,无生,无死,无命。”
无诧看着卡芙卡,随后笑了出来:“没想到我们最后居然死在一起了。”
“你这家伙,我们还没死呢,离出口就剩几步了,再加把劲,你居然还能笑了出来,死也要有一个舒服的死法。”
“如果死还要讲究舒服的话,咱们被烧死大概是最不舒服的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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