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蛮族已蠢蠢欲动,时不我待啊……”
沈萧云扭头问道:“王爷可有办法说动圣上,让臣和严大人先行回漠北?”
“这个不难,天狼部本就只和杜卓有联系,无论幕后之人是谁,都不影响父皇发兵的决定,但……”
齐霄燃微微皱起了眉:“但父皇一项秉承攘外必先安内,若一月之期到了杜卓才松口,那又得接着查后续的,此事迟迟不了结,发兵的时间,就一直没个定数……”
沈萧云轻敲敲桌面:“那杜卓说了,不仅自己能活,荣安侯府也不会被狠罚,幕后之人以这种手段拿兵权,造反意图明显,圣上必是要严惩的,也不怕被报复,他为何不肯说呢?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上?”
严玉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有可能,而且是能治荣安侯府与万劫不复的把柄,若不说,圣上会杀他不假,但未必会株连整个侯府,”
“本王原也这样想,但又觉得有些不通。”
齐宵燃抬起头:“若有把柄,不会只威胁一个杜卓,而不找真正有势力的荣安侯,那杜枫年军功、军权在手,可不是软柿子,哪怕是皇子也未必不敢动手,但这些年,他只替父皇做事,对付的人也都是父皇授意。”
“难道此事,荣安侯当真不知情?”沈萧云扭转头问道:“可真有这么大的把柄,杜卓又怎会不跟他爹说?”
“还有一种可能,把柄有,但做的事却是双方都受益。”
严玉清看向沈萧云:“拿将军此案而言,若成事,幕后人推杜卓上去坐稳官位,幕后那人得兵权,双方皆得利。”
“或许……他是没证据……”
齐宵燃思索片刻:“毕竟是皇子,没有实证很难定罪,倒打一耙杜卓还是死,侯府一样被牵连,这儿子没了,自然合作不下去了,可倒台的荣安侯府如何斗得过在位的皇子?若荣安侯之前不知道,杜卓说出来父皇信不信,不一定,但荣安侯呢?”
沈萧云接过话头:“他定是会信,那双方的对立关系,就抬到明面儿上了,想不鱼死网破也难,荣安侯府的形势只会更不利。”
严玉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无论是哪种情况,若我是杜卓,我也会咬死不认,让幕后之人不要动家里人……”
“那本王先得看看,究竟是哪种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扭头看向齐宵燃,只见他目光如炬,唇角似笑非笑。
严玉清自是明白这个表情的含义,了然一笑,为两人斟了茶水:“好了,臣和沈将军,可以安心去漠北了。”
可严玉清明白,沈萧云却不知道,目光扫扫两人,诧异道:“王爷,有办法从杜卓口中试探出?”
“不,他不开口,就从旁人下手。”
齐宵燃缓缓饮下一杯茶:“离春猎还有七八日,回来时离杜卓的死期也就不远了,他安心等死,可荣安侯和幕后之人,却未必沉得住气。”
“春猎?”沈萧云思索了一会儿,扬起唇角:“王爷这是,又想干老本行了?”
“沈将军,知道本王想怎么做了?”
“如今黄龙军在王爷手上,春猎护卫自是由王爷安排,每位皇子跟前安插些荣安侯亲信,不难,若真有天大的把柄,自然是杀之以绝后患,若因没有证据,倒不值得冒险。”
沈萧云撑起下巴,弯眼笑道:“这城中、王府,不好动手,郊外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臣的小殿下啊~您目标是一个比一个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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