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和我比狠?
顾清姿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她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王八蛋,当初有胆子谋害先皇,现在却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
李圣平一声惨叫,疼的眼泪鼻涕都淌了出来,却只是咬着牙求饶,一个字都不肯说。
顾清姿抖了抖鞭子,看过去的目光彻底没了情绪:“好,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你熬……”
她丢开鞭子,抬手拽了拽墙边的绳子,一道暗门打开,有人自里头钻出来,朝顾清姿行礼,顾清姿凉沁沁一瞥李圣平:“好好招呼他,留口气就行。”
李圣平听得浑身一抖,见顾清姿是认真的,吓得双腿一软:“殿下饶命,我真的不能说,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顾清姿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放过你?我凭什么放过你?!我父皇待你不薄,当年冬狩他伤了脚,你开错了药让他伤上加伤,损伤龙体这么大的罪他都不曾怪罪你,你却恩将仇报毒害他……你怎么下得去手?!”
李圣平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半晌才呜咽一声:“是我对不起先皇。”
他抬头看着顾清姿,泣不成声:“殿下,是我,是我害了先皇,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顾清姿一攥拳:“我杀了你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幕后凶手,才最该死。”
她几步走到李圣平面前:“告诉我,到底是谁?”
李圣平却又开始疯狂摇头:“没有别人,是我,是我用错了药……”
“撒谎!”
顾清姿低喝一声,“父皇中的毒来自滇南,若非我曾到过那里,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诊脉诊不出来的奇毒,你远在凉京,怎么可能开错这种药……就算你真的开错了,抓药的,熬药的,试药的人那么多,怎么谁都没发现,谁都没出事?!”
李圣平无话可说,垂下头狼狈的痛哭。
顾清姿仰头平复了一下剧烈的情绪:“本宫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李圣平没有回应,但沉默就是答案。
顾清姿懂了:“那你就好好受着吧,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鞭子硬。”
她转身进了暗门,厚厚的石门将外头狂风骤雨似的鞭打和李圣平凄厉的惨叫隔绝。
她坐在椅子上平复情绪。
虽然早就猜到了李圣平会嘴硬,可真看见的这一刻她还是愤怒的难以自控,她的父皇,虽然贵为九五之尊,掌有天下生杀大权,却从来没有侵害过人命。
他在位二十六年,不曾加过一次赋税,不曾发过一次战乱,他不选秀,不奢靡,不独断,哪怕被朝臣指着鼻子骂,也从未动怒,如果说他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只能是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太过宠爱。
可这难道是错吗?
怎么就不能寿终,怎么就不能好死?!
她抬手撑住额头,愤怒没有平息,反倒是呼吸逐渐粗重,不知过了多久,小屋内的铃铛响了。
顾清姿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起身走了出去。
铃铛一响,不是说了就是要没气了,不管哪种她都得出去看看。
李圣平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刑官十分忐忑:“殿下,他还是不肯说。”
顾清姿猜到了,她抬脚走了过去:“李圣平。”
李圣平没反应,直到刑官一桶凉水浇到了他头上。
“啊……别打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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