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此次真是承蒙您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烦请受我一拜。”唐启朝着陈长潇深深一躬,那躬行得极为标准,态度更是诚恳至极、真挚非常。
陈长潇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唐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朗声道:“唐兄客气了,这有何麻烦可言?再者说来,唐小姐乖巧伶俐,着实令人心生喜爱啊。哦,对了,唐兄,不知可否先行引领我等去往你休憩之所?”说话间,他将目光投向唐启,眼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那光芒之中蕴含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深意。只因此刻周遭人多眼杂,诸多言语实在不便宣之于口。
唐启何其聪慧,只一眼便读懂了陈长潇眼神中的暗示之意,当即颔首应道:“自然可以,诸位请随我来便是。”语罢,他先是礼数周全地与同窗好友们一一辞别,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领着陈长潇及其随行之人朝自己的居处走去。
一路上,唐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向众人介绍起应天书府的种种情形。从书府的历史沿革到如今的规模布局,从各位夫子的授课风格到学子们的日常趣闻,可谓是事无巨细,无一遗漏。正当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之时,行至中途的唐启忽然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身旁的唐梓蟾,缓声言道:“此次之事,也要多谢梓蟾贤弟出手相帮了。”
唐梓蟾闻言,那张白皙清秀的面庞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显得格外羞涩可爱。只见他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急声回应道:“哎呀,兄长莫要如此客气,小弟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兄长这番道谢。”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此次行程的终点。唐启轻缓地推开眼前的房门,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其内部的布置可谓是极为雅致。淡青色的床幔随风微微飘动,仿佛带着一丝诗意;窗边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檀木书桌,上面整齐地陈列着笔墨纸砚;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更是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高雅之气。
然而,正当大家准备细细品味这房间里的种种细节时,陈长潇已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大踏步地走进房中,而后毫无顾忌地一头栽倒在床上,口中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还是这里舒服啊,坐在那马车里可真是要把人累死喽。”他一边说着,一边惬意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想要寻找到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
站在一旁的唐文舒看到陈长潇这番举动,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气鼓鼓地指着躺在床上的陈长潇,向唐启抱怨道:“大哥,你瞧瞧他,这明明是你的房间啊!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唐文舒满心以为大哥会制止陈长潇这种无礼的行为,可谁知唐启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对陈长潇说道:“陈公子若是不嫌弃,日后这间房便归陈公子居住了。”
听到这话,唐文舒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大哥居然会如此慷慨大方,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别人。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唐启和陈长潇。
此时,唐启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声音低沉而又凝重地开口说道:“好了,各位,现在咱们来谈谈目前已经掌握到的那些消息吧。”随着他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讲述。
“我刚到这应天书府不久,便接到命令让我领兵前去剿匪……”唐启缓缓讲述起来,将自己来到应天书府之后所经历的事情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一番。说到此处时,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段经历仍心有余悸。
“那廖新胤呢?他如今情况如何?”有人关切地问道。
“廖新胤此刻还留在军营里未曾归来,他声称还要继续剿匪。”唐启如实答道。
听到这话,唐文舒不禁疑惑道:“这应天府的山匪竟然如此之多?”
唐启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是啊,此地的山匪简直遍地皆是,真不知究竟是什么缘由导致这种状况出现。”其实,在心中他已然有所猜测,但碍于此时身处应天书府,担心会有他人偷听,所以并未将真正的想法宣之于口。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长潇忽然开口道:“区区山匪而已,剿了便是!”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敢,仿佛这些山匪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陈长潇此次是独自一人进入应天书府的,他的两名侍女以及侍卫们都在书府之外耐心等候着。
“唐家小妹的侍女,快来为夫君我脱鞋!”陈长潇扯着嗓子高声喊道,目光直直地落在裴清清身上。此刻的他,一心想要展现自己所谓的大男子风范,故而故意用这般调侃的话语来吸引众人的注意。
唐启听到陈长潇这突如其来的呼喊,不禁投来了疑惑的眼神。见状,唐文舒赶忙开口解释道:“大哥,这个等会再给您细细说来。”说着,她便将手轻轻搭在了唐启的肩头,并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咱们之前对那应天府官员所造成的局面进行过一番分析,而且也已经写信告知太子殿下了。不知后续可有什么进展?”
唐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随后回应道:“嗯,这件事我已知晓。正是与父亲商议过后,才决定让你来扬州一趟的。”
唐文舒听闻此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反问道:“啊?这事儿跟我又有何关联呢?不过能够和你们相聚于此,我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只是一想到要和父亲共处,我就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生活会是怎样一幅光景。”说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于与父亲相处一事仍心存顾虑。
“小妹啊,想当年你还小的时候,每次父亲从外面回来,你都会吵着闹着让他给你当马骑呢。那时候的你呀,天真无邪,可爱极了。可如今长大了,是不是把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抛到九霄云外啦?”唐启面带微笑地开口描述着往昔的温馨场景。
“行了行了,启哥,你们能不能别总是唠那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了。眼下还是赶紧把正事儿办好要紧,等事情一结束,你们就麻溜儿地走人吧,这儿可是我的战场!”陈长潇一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裴清清的贴心服务,心里头巴不得其他人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他就能跟裴清清尽情地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了,但看他的眼里,已经燃起了熊熊斗志。
“哼!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的,要用贵妾之礼迎娶清清姐进门!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唐文舒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陈长潇说道。“要是你敢食言而肥,我绝对饶不了你!”
又转头对唐启说道,“大哥,咱们还是先把清清姐的婚事办妥了再动身前往扬州吧。”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着急啦!侍卫们老早就奉本少爷之命出去采办各种所需之物以及寻找合适的宅院了。他们办事向来靠谱得很,这会儿肯定是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呢。所以呀,你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去吧!”陈长潇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又看着身边裴清清的温柔小意,内心更是得意。
能在这遥远的应天府抱得美人归,着实算得上是一件美事呐!更何况,皇城那边的人压根儿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对于他日返回皇城时另娶正妻自然也不会产生半点儿影响。想到此处,陈长潇忍不住嘿嘿一笑,心中暗自盘算:等到时候回到皇城,只需将这位名叫裴清清的小妾留在应天府好生供养着便是。反正自己有的是银子,花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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