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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簌就是这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她能不能带自己走。
杨妃文现在孑然一身,已经决定走上一条不归路,自然不可能再带上一个拖油瓶。
林簌听到她拒绝后也没多说什么,还是会默默给她送吃的。
杨妃文也偶尔会观察这个男孩,发现他一直病恹恹的,像短命鬼,明显是营养不良,身上也总是有很多殴打出来的伤口。
她直觉告诉她可能是家暴,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管。
在草屋里养了半个月,她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去找王冕,但她认定了只要王冕还活着一天,她就一定要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了也要挖坟见尸。
她检查了下身上,发现还剩下一条纪宏义送她的银手链,她拿去当了几百块钱。临走前想到今天都没见到林簌,就问了他的地址想去看他一眼。
林簌跟纪流从长相到性格都不像,可有些小习惯很像——总喜欢呆呆坐在自己身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
她往前走,刚走到林簌家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暴力殴打的声音,
“你个不要脸的死东西!还敢偷家里吃的!”
“你有什么资格吃东西!老子打死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跟你妈一样都是个赔钱贱货!死了最好!”
“卖都卖不掉!钱赚不来几个光给老子赔本!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不去死啊!”
“……”
杨妃文顿了下,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脚下刚走,她就听到林簌在里面呜咽的呻吟。
她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林簌躺在床上,床边是(看弹幕,过不了审)
林簌像是有感应一样朝窗户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神麻木又哀求。
杨妃文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着,自己和纪宏义被侵fan时的场景宛若一把把淬毒的尖刀捅在她心里。
她胃里一个劲地翻滚,颤抖着撑在路边干呕。
林簌家门口摆了好几块砖头挡门,杨妃文突然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捡了一块,眼神阴毒又暴戾地冲进房间一砖拍在男人后脑勺上。
男人连吃痛的反应都没有直愣愣地往地上倒去。
林簌溃散的眼睛转了转,终于在好几分钟后看见了怔在原地神态诡异的杨妃文。
他没有害怕,挣扎着伸出手想拉她。
杨妃文扶起他,从男人兜里摸出一包烟,不太熟练地点燃:“……他是谁?”
“爸爸。”林簌呆滞地说道。
“他……这样多久了?”
“我不知道,姐姐。”林簌没有感情地重复着,“从小时候就一直这样,爸爸说这样能让他开心,让他开心我才能活着。”
“你知道这个行为的含义吗?”
“我知道。”
“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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