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多相处,女人总会变得更恬然而又单纯地快乐着。
煜王和太后之间的微妙关系,打小弦就明白,煜王当时完全可以取代他或是景王而坐上帝位,但是毕竟最后一些事,他也是装聋作哑的。
太后的病并不忽然,早之前总是忽尔的病,但是还没有查到什么状症,这一次来得凶猛,她倒也不意外。
影子来报,说煜王去了永宁宫。
再迟些收到消息,他也怔忡不已。
父皇的私心,父皇的用心,原来是如此的深。
长叹一口气,轻揉疲惫的眉宇起驾到永宁宫里去。
永宁宫里很安静,连灯笼也不多挂一个,黑得看不太清楚。
公公宫女跪在外面一地,弦让人在外面,自个踏了进去。
母后的寝室里,笑的声音一阵又一阵,那样的荒凉,那样的凄恨。
他进了去,看到一室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母后一头长发披散着,一脸是泪,一脸是笑,狠狠地砸着东西,狠狠地笑着,眼里的决烈与崩溃,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皇上。”母后身边的贴身公公刘公公跪了下来:“皇上快劝劝太后娘娘,伤身体啊。”
太后将挂在墙上的画扯了下来,居说那幅画是父皇尚还在时,让宫里的画师画下来的,那时候的太后,美丽,绝艳得无人能及。她一向喜欢,就挂在寝室里。
画撕裂的声音,像一道道的伤在心口里毕现。
刘公公跪着去阻止:“太后娘娘,莫要撕啊,太后娘娘。”
“刘公公,让母后撕吧。”
她撕得个痛快,把寝室里东西都砸了许多,直到无力地坐在地上,低低地笑着。
弦心里也难受,上前去抱住她消瘦的身子,她身上浓浓的药味让他想,母后是真的老了,不再是那个风华绝代,不再是那个凌利手腕的母后了,现在怀里的母后,是那么的瘦,那么的弱小。
“弦,母后一直就错了,一直就是个错。”她抬头笑得很是苦涩。
“母后,别那么说。”
她垂下头,无声的泪落了下来。
寂静的寝室,伤心竟然弥漫得那么的浓。
“弦。”她仰头看着他,消瘦的五指滑过他的脸:“你长得和你父皇,可真像啊。”
“母后。”
“真的好像,弦,你也见过你父皇的画相,是不是真的很像。”
“是。”他轻声地说。
“可是弦,你和你父皇的性子,可也是怎生的像,怎生的凉薄,母后真的看透了,母后真的累了,母后这十几年来的付出,只是戏一场,终究逃不过你父皇的无情算计,弦,你母后要死了。”
她说得很轻很轻,可心里的伤,弦还是听得出来。
他轻轻地拢好她的发:“母后,你不会死的,弦会让御医不计任何代价救你。”
“十几年啊,他误了我,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是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他怕我夺了皇位,怕我倾了朝权,埋藏了十八年的毒药,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雾里看花啊。”她还记得当年,他亲手给她喂的安胎药,一口一口轻吹着,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多情,那时的她是多感动。却不知那安胎药在十八年后,会要了她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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